等杨棠挨着坐下后,妤妃父亲谭茂华道:“刚妃妃来了条短信,说她已经在白云机场了。”
“我已经派人去接她了,相信很快会到。”杨棠随口回了一句。
“是吗?”谭茂华挑眉道,“这么看来我这宝贝闺女已经学着胳膊肘往外拐啦!”
杨棠闻言一怔,旋即明白了谭茂华的意思。他这都已经派人去接了,说明陶妤妃先通知了杨棠,然后才通知自己父亲,意味着什么还用说嘛!
见杨棠不说话,谭茂华哂道:“哼哼,目不转睛地瞪着我干嘛?难道我说得不对?”撇开其他身份不谈,单是年纪辈分,谭父说这话已然是过份了。
好在杨棠也不是吃素的,他陡然换了京腔:“谭叔,咱不带这么吃醋的呀~~!”
谭茂华被小小的吓了一跳,脸上带着点惊诧的表情,叱道:“你唱的什么玩意啊,还吃醋,吃蒜吧你~~噗哈哈哈……”话没说完,他自己倒先大笑起来,“你个臭小子,说,给咱们家妃妃灌什么迷汤啦?”
“谭叔,我跟妤妃是自由恋爱好不好……”
谭茂华一听,板起脸孔道:“现在哪有自由恋爱啊,你举个例子我听听……事先声明,甭管过程怎么寻死觅活,到最后还是要分开那种,算是耍流氓啊!”
杨棠道:“谭叔,照你这说法,那现在外头百分之八十的都在耍流氓,或者说互相生理慰藉。”
“所以啊,我一直都想问你,妃妃跟你到啥程度了?整过实事没有啊?”谭茂华单刀直入道。
杨棠无语凝噎。
谭茂华想说的话算说出来了,因此并不急于逼问,转而道:“这么说吧,我不管你以前有没有其他女友,也不管你跟其他女友到什么程度了,既然你来见我,我也算基本同意你跟妃妃出双入对了,那以前的关系,一概斩断,明白吗?”
杨棠微微颔首道:“我想我明白你的意思了谭叔,不过该维系的朋友关系,我还是会维系的。”
谭茂华瞪大了双眼,不悦道:“别弄过火了。不然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杨棠也没跟他硬掰,附和道:“是是是,等菜上来了,如果吃不完,咱就打包,兜着走!”
见杨棠这般态度,谭茂华差点就当场翻脸,但到最后,他想着自己闺女外圆内方认死理儿的性格,不禁心下暗叹一声,随年青人去吧!嘴上却道:“小杨,我这是在跟你说正经的,甭管怎样,你俩婚前绝不准乱来!”
“放心谭叔,只要不是天大的诱惑,这点我还是控制得住的。”杨棠实话实说道。不得不说,他修的功法,再配上人巫之身,几乎可以圆满自足,所以控心所欲并不难办到。
可惜谭茂华只隐约猜到杨棠有些实力受罗老等人看重,他却根本理解不到杨棠最深层次的真正实力,所以还觉得杨棠的回答是在跟他打马虎眼,心里老不痛快了:“控制得住、控制得住……你们小年青的火气我还不知道?还有,啥叫天大的诱惑啊?”
得,面对这番诘问,杨棠能怎么回答,不得已,只好闷头喝茶。
包房里一时间静默下来。
不过,杨棠的五觉感知却没闲着,他“听”到包房外似乎有扭打喝叱之声,尤其是木星,没法在众目睽睽下亮出真实战力,所以在两个莽汉夹缠下,显得有点狼狈,但更狼狈的是富飞,他对上的那个家伙,拳脚并不比他差。
最有趣的是,杨棠透过念力场“看”到,吴秘书似乎顶不住剩下的一男一女的唇枪舌剑,眼看着快要招架不住,但仍死死顶着包房门,不让对方越雷池半步。
门外。
“宋忠、宋彩,你们俩兄妹别欺人太甚啊!”仅剩最后一道防线,吴秘有点被逼急了,“我说了包房里是我老板,他现在不想见任何陌生人,你们赶紧该干嘛干嘛去,别再在这儿咄咄逼人了,小心我老板碾死你们。”
“呵呵,老同学,听说你在省城这边混得不错,当了个什么官,整天耀武扬威的,所以我跟我妹早就想来怼你一下,没想到今天在这儿碰见了,还真是巧啊!”
言语间,吴秘书口中的送终送菜开始推搡撕扯起他来,一时间,咱们这位半天前还风光无限的吴秘书被搞得相当狼狈,连西服扣子都给扯掉两颗。
幸好这时候,饭店经理带着几名保安闻讯赶来,瞧见吴秘的境况,差点没吓死,赶紧招呼着保安上前把宋忠宋彩架开。
杨棠在包房里“看”到这一幕,差点没哑然失笑。谭茂华无意中瞥见杨棠乐呵呵的模样,当即就绷不住了:“你偷着乐啥呢?”
杨棠犹豫了一下,还是把外面的情形大概描述了一下。
谭茂华听后,眉头大皱,一点没关心杨棠是怎么知道屋外情形的,反而追问道:“跟小吴起冲突的什么人啊?真认识小吴?最开始是从哪儿冒出来的?”
杨棠回忆了一下,道:“应该认识吧,他们是在卫生间门口撞上的。”
“嗬,套路还挺深呐!”谭茂华喃喃自语道。
“谭叔,什么套路?莫非……”
“呵呵,你还太嫩,有些事你不懂。”谭茂华显然不太看好杨棠某些领域的智商,“老实说,我每月三四次,来这家店有一年多了,还是头一回碰见(小吴的)熟人!”
杨棠闻言微愕,旋即哂笑道:“我明白了,这是有人想把你搅进是非之中啊!”
谭茂华听了,眼前一亮,追问道:“图什么呢?”
杨棠随口吟道:“越明年,政通人和……”
虽然此世华夏历史上根本就没有范仲淹这么个人,但并不妨碍谭茂华听懂杨棠的意思:“好小子,没想到你对时政还有点必要的敏锐性啊!”
与此同时,包房外,附近流动岗的四五个警员已经赶了过来,问询情况时,吴秘悄然向带队出警的二级警司表明了身份。
二级警司先是错愕,随即眼中冒着惊喜之光,但在两秒之内便平静下来,踱步到宋忠宋彩面前,淡漠道:“听说是你俩挑的头?”
宋忠比较憨,脑子里缺根弦,当即答道:“是啊,怎么了?”
他妹妹宋彩要机灵些,几乎在同时答道:“不是,怎么了?”
二级警司听着两人的答案直挑眉:“那到底是不是啊?还有,别怪我没提醒你俩,给假口供犯法!”这话一出,宋忠宋彩有点傻眼了。
也是哈,一起被抓的现行,但面对警察的同一提问,答案南辕北辙,很明显其中一个人在撒谎,甚至于两个人都有可能撒谎。
“警察先生,阿sir啊,真不是我们挑的头……”宋彩的反应相当迅速,“是他(指向吴秘),是他在卫生间门口偷窥我,我哥才看不过眼,追着找他理论的。”
宋忠听到宋彩的诡辩,先是一愣,随即附和道:“对对对,就是这样……”
二级警司经历过不少这种鸡毛蒜皮的问询,见状顿知当时情况恐怕与吴秘跟他简略讲的差不多,而且以宋氏兄妹这智商差距,不用别的套路,只要把两人分开问话,很快就会漏洞摆出,更何谈栽赃别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