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坐吧,好不容易父子相见,不要那么剑拔弩张的。”
闻声出来的比拿可·洛克贝尔,终止了那对父子的交谈,将所有人都带进了屋子里。
大家全都围坐在桌子旁,面面相觑颇有一些尴尬,冯·霍恩海姆虽然看着很严肃,但是他其实并不是个那么呆板的人。
他只是不知道该如何表达自己的感情,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这两个孩子而已。
他一直被困扰着,被这份牺牲了一个国家的人换来的“恩赐”困扰着,他离开毁灭的古克赛尔克赛斯,到世界各处去游历,逃避了几百年的时间,是特丽莎·艾尔利克的爱,是两个儿子让他做出了决定,决定去寻找解决一切的办法。
只不过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仍然还是没有找到什么好的办法,或者说他找到了办法,但是却仍然不敢去面对,他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坚强,他的内心在纠结。
就算是这次回来,冯·霍恩海姆也没有做出决定,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来告别的,还是来这里坚定自己的信念。
看到场面有些尬住,比拿可当先开口,她和冯·霍恩海姆当初是很好的酒友,多年不见再次见面,也没有觉得生分。
“你果然还是当年那个样子,没有任何的变化。”
比拿可的话,让好像在发呆的冯·霍恩海姆转头看向了她,比拿可和年轻的时候变化太大了,但是这种事情他已经经历了太多,早就已经习惯,所以也不觉得惊讶。
“从我年轻的时候见到你,你就一直是这个样子,如今我已经半截身子入了土,你还是当初的那个样子。”
比拿可拿起烟斗,点上了烟,这婆婆年轻的时候,那可是烟酒双全的江湖儿女。
“这个问题也一直在困扰着我,不过可能就快要解决了,不管能不能成功,我应该都可以摆脱现在的这个状态。”
冯·霍恩海姆的脸色没有什么变化,仍然是那样的一副万年不变的严肃脸。
“你在尝试解决国土炼成阵的事情吗?”
爱德华·艾尔利克还是年轻,他沉不住气的主动开了口,问出了这个问题。
“?你怎么会知道这件事情?爱德华。”
终于,冯·霍恩海姆的脸上出现了别的表情,他略显惊讶的看向了自己的大儿子,显然是没有想到爱德华会知道这件事情。
“是我告诉他们的。”
凌泽站了出来,他刚才一直在思考别的事情,对于比拿可家的那只安了一直机械腿的狗和大白狗亚历山大都被冯·霍恩海姆吓得够呛这件事情,他有些在意,这些动物到底是哪里的功能,让他们可以感知到冯·霍恩海姆的古怪的?
最近一直在学习炼金术,已经学的有些迷糊的凌泽,现在求知欲和探索欲望空前的高涨,看到什么都想要“理解”一下。
果然对于从小生长在红旗下,受着义务教育,信仰唯物主义的凌泽来说,还是炼金术这种“科学”更加的让他有学习的动力。
这种慢慢的理解世间万物,可以“分解、重构”万物的感觉,简直不要太过美妙,和单纯的使用帝具力量的感觉完全不同。
“你是谁?军方的人吗?”
冯·霍恩海姆疑惑的看向了凌泽,他并没有看出来凌泽有什么不同之处。
“不,我是想要终止“烧瓶中的小人”的计划的人,我们是站在同一边的人。”
凌泽笑了笑,他的话再次震惊了冯·霍恩海姆,如果说爱德华知道国土炼成阵的事情,还只是让他感到有些惊讶,那凌泽说出来“烧瓶中的小人”这种事情,就已经是足以让冯·霍恩海姆脸色大变了。
“你竟然知道它的存在?你到底是谁?”
冯·霍恩海姆眼镜下的眼睛泛着光芒,他盯着凌泽上下的打量着,似乎是不太明白凌泽这个年纪的人,是怎么知道这一切的,看凌泽的这个相貌,也就和他的儿子差不多大的感觉,就是身高高不少。
“古克赛尔克赛斯的毁灭,即将要在这个国家重演,你竟然还在犹豫该怎么做?你还有什么好犹豫的呢?背负着近一半克塞尔克塞斯人的生命,你如果后退了的话,你身体里的那些灵魂可是都会哀嚎的。”
为了完成自己的计划,凌泽果断的开始了道德绑架,针对有良知的人,道德值高的人,道德绑架是绝对好使的招数,毕竟俗话说的好,“君子可欺之以方”。
“......”
对于凌泽的话,冯·霍恩海姆有些不知道该作何回答,被凌泽给直接拆穿了老底,他觉得十分的震惊,而凌泽那直指他内心的问责,更是让他心神震动,甚至都已经顾不上去思考凌泽究竟是什么人。
“父亲,和我们一起,解决这个麻烦吧!凌泽大哥说你是很强大的炼金术师,只有在你的帮助之下,我们才有可能去打败那个“瓶中小人”,不让惨剧发生。”
阿尔冯斯·艾尔利克情真意切的向冯·霍恩海姆请求道,他们兄弟两个是正义感很强的人,这种事情完全无法坐视不管。
而且国土炼成阵,是只要还在这个国家生存的人,都根本没有办法逃避的问题,除了逃离这个国家之外,没有任何办法。
“阿尔冯斯,你...”
冯·霍恩海姆是没有想到的,对于阿尔冯斯竟然还会把他这种男人当成是父亲去信任,他觉得爱德华对他的态度,才是正常的态度,毕竟他自己也知道,作为一个父亲他实在是太不合格了。
“父亲,我们都知道了,凌泽大哥都告诉了我们,关于你的事情,我们知道你一定也很痛苦,而想要解除那种痛苦最好的办法,就是由我们一家去终结这一切,去毁掉那个“瓶中小人”的所有计划!”
阿尔冯斯·艾尔利克真不愧是个懂事的孩子,他可比他哥哥爱德华·艾尔利克要懂事多了,他是个心思要更加的细腻的少年,和莽撞、性急、冲动的爱德华完全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