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部都尉一声令下,益州郡兵马开始集结于城门,得到消息的太守府匆匆忙忙跑出一人前去拦截。
“阁下来此何事啊?”部都尉对于赶来的这位督邮颇有好感,这段时间守城对方在监察县政上一直竭力配合。
督邮平稳了呼吸后道:“我听说部都尉此番集结兵马,似乎欲出城追击,特地跑来探明真伪。”
“不错,本将欲率兵出城斩杀逃窜的贼寇,以报这段时间被动挨打的气!”部都尉昂首道:“李恢你自可放心,去请县令太守去摆上庆功宴,待本将回城共饮好酒。”
李恢一把拉住对方说道:“将军不可莽撞啊,如今敌军虽仓皇逃窜但原因不知,我们也没有收到朝廷大军的消息,万一有诈则中计矣。”
部都尉有些生气的甩开对方道:“军阵之中你莫要再说这种动摇军心的话,若是等吴懿来信敌军早已被他一人独吞,谁还能看到我这些日子辛辛苦苦守城磨其锐气之功。更何况这些日子我还藏了些兵马未曾登城,如今一起带上兵精粮足何惧之有?”
李恢没敢再劝,毕竟已经有很多将军对他怒目而视,灰溜溜的离开。部都尉再未管他喊道:“诸位不可信其晦气之语,迅速整理军阵,即刻出发!”
众将得令,大军自城门而出,向西追去。不久后看到一支南中乱军当道驻扎,部都尉大喜道:“此为他们断后之部,前军迅速向前,左右翼收拢,务必生擒几个军官好相问撤军道路。”
中营令旗摇晃,传令兵也迅速往来,郡兵如他所愿迅速扑上。敌军边战边退,左移右走,始终不给左右翼合拢的机会。
部都尉见此道:“难怪石大骥让此人断后,原来有两把刷子,后军也给我压上来,迟早能吞了他。”
大军得令而行,亢奋的向前追去,一道峡谷步入大家眼帘。
“哈哈,天助我也,传令把他们给我往峡谷里赶,我看他们还怎么移位逃我围剿。”部都尉大笑道,在郡兵左右翼配合下,那只断后军冲阵未出,仓皇向峡谷退去。
部都尉见计成更加得意,连连下令追赶,直到后军也步入峡谷颇远后四周战鼓声大起,礌石石滚木从崖山上滚落,弓箭铮发声,将士呐喊声一同响起。
“怎会如此!快快后撤!”部都尉惊愕之下喊道,知晓自己中计后调转马头便要跑,但正巧一阵箭羽向他们射来。
南中矮马为了保持速度其上的护具着实小了些,随着几声嘶鸣声响起不少马匹果然受箭,运气不好的副将被翻下马并踩中胸口正抱着打滚。部都尉身穿锁子甲,寻常流矢扎不穿,也没有被骂践踏,试图站起身来指挥突围。但此时后方峡谷口也冲进了支军队,他们哪里还走的掉。
“断后军”主帅石然笑看着眼前益州郡兵的惨状,如今计谋已成功了一大半,他一路吊着的心思也平稳落地。
“这郡兵数量可大大超乎我们预料,其留守部队必然不多了。等他们覆灭后,你率大半兵马支援大兄,我去围城做做样子即可。”石然对副将说道,后者欣然领命。
吴懿军并不知晓益州郡兵尽出的消息,此时正在与南中乱军所部对峙着。
石大骥不仅防备森严,斥候越散越多,而且不受诱敌等计谋,完全龟缩在日益加固的营帐中。荀攸出计,想以溃兵的身份混入其中然后里应外合,但对方太过谨慎,将他们引至偏营,这里专门安置溃军,提供粮草并查清编制,根本无可乘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