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例会的效果立竿见影,四子刘璋接任军政的消息很快传达了益州各地,众人的反应百态皆有。
度田令毫无疑问的被联合抵制,不少豪族跳脚骂娘,在一些偏远地区还发生了动乱。在刘焉父子的授意下直接派军队屠了几家做威慑,新政这才开始实施,期间也有官吏串联地方瞒报被发现,严惩后此风气也收敛了些。
度田虽阻力不小进展缓慢,但坚持的做了下去。开放蜀道则受到了张鲁反对:在例会的一个月后,民夫礼车都入金牛道北上时其忽然亲笔写了两封信,递交给刘璋父子讲诉开放蜀道的危害。
虽然阿翁即刻否决了,但面对张鲁这个北伐路上显而易见的障碍,刘璋虽有腹稿,为求稳健又召集谋士问着处理之法。
“当初张鲁能得势,就是因为阿翁想要隔绝朝廷,才安排他占了汉中截杀来使。”刘璋坐于首座解释道:“但如今我要克长安,汉中作为桥头堡定当亲握,所以今日我让各位前来,便是相商可有什么方法能收其权。”
说完刘璋看向荀攸,其他人也在礼貌的等这位最早追随的颍川望族开口,荀攸只好轻声点道:“张鲁让权虽难,但逼反极易。”
“公达言语透彻。”刘璋夸赞说道:“而且汉中第一险地阴平关尚在阿翁手里,其至金牛道沿路也常有兵马驻守。张鲁若是反了,我便可名正言顺的提军抵达关下,直逼郡首府。”
荀攸点了点头,坐于末席的法正适时起身拜道:“主公所言真乃字字珠玑,正有一策可达成此策。”
听闻法正改口称自己为主公,刘璋微笑道:“孝直有言可尽说之,在座的皆是自家人。”
“张鲁有一母,长于鬼谶之道,以此出入州牧府。如果可以找机会坑杀之,再故意做些风声,甚至频繁调动前线大军,张鲁必定悲愤惊惧交加不得不反。”法正洋洋洒洒的说着。
“至于如何坑杀那张鲁之母,还请主公让我私下处理。”法正扬袖道:“论谶纬之道这门荒唐事,家学名士传身的我能轻松绕死他。”
“好,孝直聪慧过人,你自行处理去吧,需要我做什么说就行。”刘璋满意的说道。
话音落后,黄权站出来反驳道:“主公,余以为张鲁并无大志,蜀中还有其老母,平安解权也未尝不可。北伐当即,应当避免内耗。”
“阁下所言有一定道理,但细想不然。”法正抢答道:“张鲁常常拿着他那五斗米忽悠人,我入蜀时险些被他截住,也深知此道的厉害。若是放任他回到蜀中继续传他那五斗米,成了第二个张角则悔之晚矣,所以当永绝后患!”
黄权想了想点头同意,邓芝亦出声赞同,荀攸双目发呆,刘璋见再无异议便送了众人。
张鲁一事被法正就此解决,刘璋心中感叹其才华,将日后的州中小事交给他与荀攸王商庞羲等人,手上处理着新军一事。
这次他从兵员选拔上做了严格要求,采用了吴起及近百年来流行的募兵制。但与桓灵帝时不制定应募素质,最后来了不少流民不同,他明确提出了县上要考核应征人身负重物后,半日能走数十里,且年龄不大于三十五岁才能送往绵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