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点点过去，随着刘璋府堂而皇之的以超寻常小妾规格的聘礼、媒人拜访法家，绵竹城甚至整个益州都为之侧目。

要知道这两年来，随着刘璋逐渐掌握实权。用新政恩威并济将世家收拾的服服帖帖后，多少人甚至要塞嫡女过去给他，都被其推回。

如今其终于肯纳首妾，自然各家都颇为关注，纷纷献上礼物，热闹程度几乎与迎娶蔡琰时相齐。

可老丈人蔡邕有些不愿了，本来刘璋纳个小妾就纳了，但怎么还来上三媒六娉了？这进门规格压住自家女儿之后，正妻地位也受到了挑战呐。

这么想着，也不肯教书了，想着啥时候去璋府上为女儿劝上两句。但又念及对方于蔡家有大恩，纠结着又不好意思去。

好在蔡琰善解人意，早就猜到阿翁会如此反应，主动过来相劝，一番好说歹说才将其送回州学。

蔡邕拗不过女儿，但心里也生着闷气，作为闻名天下的名士，教授书法琴音时竟经常出错。一众学生联想到刘璋娶小妾的消息，心中已经脑补出无数画面。

“这段日子辛苦夫人了。”府内刘璋正因此宽慰着蔡琰道：“丈人若是还在生闷气，过来说两句我也能受的。”

蔡琰摇摇头道：“我阿翁他做事虽然没个分寸，但也坚持礼法。念在良人曾救他的份上不会过来说什么的，只会一直纠结下去，直到气消了。”

“那他得一直气到我奔赴汉中，真相大白的那一天了。”刘璋苦笑道。

蔡琰抱紧了刘璋低声道：“这些都是小事，等良人定鼎汉中后，世人只会夸赞夫君的聪慧果断。妾身只希望新人入府后，不要忘了我就好。”

刘璋陡然升起一阵负罪感，出声安慰着一向乖巧的蔡琰。这段日子她克制心中的抵触，为自己纳妾一事忙前忙后，可谓心理与身体上双层辛苦，有妻如此，夫复何求？

另一边的法家同样有些愁闷，尤其是法凝，几欲垂泪。

本来能嫁给这么一位年轻有为的州牧之子，她是很开心的。更何况双方还见面，对方不仅温文达礼，还和她一样喜欢看志怪小说。

家主法衍也颇为高兴，认为法家在自己这对儿女手中复兴有望。

但接着那超规模的聘礼很快吓到了他们，法衍甚至担心小女过去会不会因此受主妻排挤时，法正坦白了此次成婚的原因之一：以此掩盖刘璋去前线。

这让法凝有些不知所措，难道自己的婚事只是一场利益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