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所有人都惊讶虞徽手上拿出来的这些灵器,但渐渐的,视线都被母镜上逐渐清晰的画面所吸引。
“明天的后山试炼,我一定要给虞徽好看!”
张阔的声音突然从母镜方向传来。
画面是张阔的视角,他走在回弟子院的路上,跟旁边的人说话。
“她都已经筑基后期了,我们四个可能也打不过啊。”一名弟子说。
画面里他的脸无比清晰,俨然就是四名遇害弟子中的其中一个。
看见他的脸,受害者亲属中那名白发老妪呜咽起来:“华儿…”
“怕什么,蜀山上下谁不知道她的修为水?刚刚虽然打赢了张阔,肯定是有灵器相助。”另一人说。
显然,他也是其中一个了。
虞徽想起来了,这应该是她在学堂和张阔起矛盾削了他头发的第二天。
很快画面里几个人分别,张阔回来自己房间关上门,一回头,就看见桌边坐着一个黑袍人。
“什么人!”他大惊,瞬间拔出灵剑防备。
黑袍人从容坐在那里没有说话,张阔似乎发觉自己看不穿黑袍人的实力,于是扭头想先逃出去。
却没想到门上设了禁止,他一碰手就被闪电攻击。
疼痛之下,张阔痛呼一声退了几步,接着听见黑袍人说话:“你想对付虞徽。”
语气笃定,不像在询问。
声音嘶哑,显然做过伪装。
张阔一开始惊魂未定,但很快发觉黑袍人没有动手的意思,于是逐渐冷静下来,细想黑袍人的话,有了一个猜想。
“前辈您的意思是?”他试探性的问。
“若是你想在后山试炼出手,吾有些东西,可以助你。”黑袍人抬手,桌上出现了一个阵珠,还有一大一小两个白瓷药瓶。
张阔的视线挪到桌上,有些疑惑的问:“这些是?”
“这颗阵珠可以困住一方天地,禁锢内神行符、留影石、传讯符通通不能使用。而且这是虞徽她娘的作品,你到时候除了灵魂印记说这是虞徽用来困你们的就行了。”黑袍人哑声说:“大的药瓶里是血魔引,元婴之下一旦接触没有幸免,金丹之下,半刻钟内灵力暴动走火入魔。小的瓶子里是解药。”
张阔显然明白了黑袍人的意思,语气有些颤抖:“您是要我,把这些东西,用在虞徽身上?”
“怎么?你怕了?”听出他的迟疑,黑袍人轻笑一声。
“怕什么,一旦虞徽入魔,你即刻发信号符,戒律堂很快就到,到时候虞徽就地诛杀,你们就是除魔的英雄。而且虞徽坐拥前蜀山掌门毕生珍藏,她若死了,这些就都是你的了。”黑袍人循循善诱,说完好处,又开始激张阔:“况且,修道之路本来就惊险,这点小风险你都不敢冒,还谈什么结丹结婴?”
镜面里,画面停顿了许久,然后响起张阔的声音:“好。”
画面消失,虞徽睁眼,堂外围观弟子中参与过后山试炼的才反应过来。
所以说后山试炼那天原来是这么回事!
如果不是虞徽不知道使用什么方法解决了血魔引,那她的下场真的就如黑袍人说的一样了。
蜀山剑宗弟子看着虞徽笔直的背影,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感觉。
习惯了把她当成恶人,如今发现恶人突然变成了受害者,还是这样阴毒的陷害,他们还不知真相的参与了谩骂与孤立,这让他们都说不出口“恶有恶报”这几个字。
注视虞徽的众多目光逐渐带了些愧疚。
这些虞徽知道,但她早就不在意了。
虞徽眼中微光一闪,张阔灵魂一震,接着母镜上又出现了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