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在宁安宫内坐着,旁边那名叫春华的宫女递上了个折子。
皇后细细看着,眉头微蹙,明日便是她召恭小王爷入宫的日子,这恭王妃的人选,她已心中有数,也已早早给朝中命妇下了帖子,明日这宁安宫要办赏花宴。
今日早朝,听说那前几日说话的御史获罪被贬入狱。
皇后明白,皇帝应是知晓了那人底细,做给她看的。肯定又是越贵妃从中挑拨,不过,她也不急。
皇帝再爱美人,也定越不过江山去,这恭王府一脉,一直是皇帝心中的暗刺。便让那贺兰明娶妻,过段时日,皇帝自然会知道自己的好处。
当年贺兰明服下的零陵散,可是郑家千辛万苦寻来的秘药。
卫国大将军府,关昕月在书房料理家中事物,京城的铺子每月都有账本送来,即便有几个管事帮忙查看,每月,她还是要挑几本自己亲自过目。
心兰送了封信进来,关昕月看信封上的笔迹便知,是溶桑桑送来的信。
她脸上不觉带上了笑意,打开信封,摊开信笺,规规整整的小楷映入眼帘。
“桑儿的字写得愈发好了。”
她嘴角噙着笑,心兰听罢,也是感慨:“小姐真是聪颖过人,习字才一年不到,这字便已如此好了!”
关昕月已读起信来,她嘴角的笑容不断扩大,看完信,她不禁笑出声来。
心兰好奇的在旁问:“怎的?小姐又说了什么好玩儿的事儿?”
关昕月眼里带着掩饰不住的骄傲,开口却是淡淡道:“桑儿说,她救活了个病人…”
心兰听后,也是自豪不已,道:“小姐真是厉害,这才多久,便能治病救人了,多学几年,咱们将军府不是要出个溶小神医?”
关昕月听罢,笑骂道:“哪有这般夸自家孩子的!”脸上的笑容却未减半分。
她又拿起信笺,又看了一遍,才把信重新折好,收入怀中。
莫名的,她又有些怅然,对着心兰幽幽道:“我也不指望她做神医,只是,如今朝局如此,不知还能安稳几时,我只盼着,哪怕没有将军府,她也有自保之力…”
心兰闻言,皱眉开口劝道:“将军不是说了吗,前些日子裁军,对将军府其实是好事…”
“是呀,皇帝自从南越国使团入京起,渐渐对溶家起了戒心,这本也没什么,溶家世代为将,哪有不被人忌讳的?”
说着,她来到小几边跪坐下来,心兰忙给她斟了杯茶,关昕月接过茶,呷了一口,幽幽开口道:“只是这次,有些不同。”
心兰不敢开口问,也不知再如何劝,只皱眉立在一旁。
关昕月止住话,又呷了口茶,开口道:“明日皇后娘娘的赏花宴,出门要用的物件准备妥当了吗?”
心兰忙福一礼,道:“都妥当了。”
关昕月微微点头,眼神有些晦暗不明。
那个能至将军府与险境的南越女人,明日该是能见见了吧?
薇蕊阁内,萧薇儿也刚刚放下信笺,这薇蕊阁自从那蜜蕊姑娘死后,生意便一直不温不火,这白日里,更是冷冷清清。
老鸨打扮的女人恭身在旁立着,皱眉道:“公主,皇后的人见押送钱粮的队伍有皇帝的缚鹰骑护着,都龟缩了回去,这可如何是好?”
“玲珑公主费心开的局,当然不能就此废掉,他们想往回缩?那咱们就推他们一把!”
“这样,会不会太冒险?”
“无事,只要设法把皇后的人引过去,让他们双方起了冲突,咱们的人立马就撤。”
老鸨皱眉摇头:“如此一来,皇后的人,怕是很难成事儿…”
萧薇儿躺椅上直起身幽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