溶桑桑眼睛放光,床榻上的王氏看着溶桑桑莞尔一笑,心想:“到底是个孩子。”
年轻女子弯腰,好让溶桑桑拿上面的银子,足足十个大银锭子。
桑桑也不拒绝,伸出手,从托盘里拿了一个银锭笑呵呵出门去了,再不停留。
两人看着溶桑桑满脸诧异,王氏在床上不住点头:“是个好孩子呀!”年轻女子也附和着。
出了门溶桑桑把银锭子递给青松道:“青松师父,给你!”
青松看见银子也有些讶异,却只淡淡的,接过银子放入怀中。
木老神医由刚才的少年陪着在廊下喝茶,见溶桑桑出来,笑呵呵起身寻问病情。
溶桑桑简单说了王氏的恢复情况,木老神医听罢道:“妥了便好,咱们走吧!三人往外走,少年相送。
少年看起来比同龄人要稳重一些,他把三人送到门外,又恭敬作了个长揖。
来王家两回,他们没有见到王氏的丈夫王贵,没有见到她的婆婆和她丈夫的小妾,这让溶桑桑的八卦之心有些无处安放,倒是木老神医说了一句:“这少年怕是前途无限!”
溶桑桑三人从王家出来,出了玉林镇,一路往北而去。
三人走后,那王氏屋中,少年人坐在床榻边,床上的妇人看着少年郑重道:“辰哥明日便走吧,万万不能耽误了今年的乡试!”
少年自信一笑道:“母亲放心,儿子心里有数!”
妇人苦笑:“你呀,总是如此,我嘱咐了你姐姐,莫要拿我的事儿去分你的心,到底,你还是回来了!”
说完,她叹了一口气。少年眼中闪过一摸凶光,道:“我也不料他们竟狠心至此!”
顿了顿他看着王氏恳切的道:“母亲,你随我进京吧!”
王氏微笑摇头,道:“先生看中你,栽培你,你更要专心学业,至于我,你且放心!这次是病来的急,给了他们可乘之机,以后不会了!”
妇人顿了顿展颜笑道:“辰哥放心,娘亲还等着以后享你的福呢!”
少年闻言,眼眶红了,眼泪在眼眶打转却不落下来,少年喃喃着:“儿子定会高中!让他们再不敢欺负母亲!”
王氏慈爱的微笑着,看着眼前的儿子,道:“别把气力用在仇恨上,为自己搏个好前程,对得起自己就行!”
说完,她沉默了半晌,眼角留下泪来,哽咽着道:“在你外祖家,那时,我真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感觉自己呼吸都没了力气,是那小大夫从鬼门关把为娘拉了回来…”
“她为了救我,自己保命的药都用上了!天底下,有几个人能对一个外人都到这步?
“我也没敢问她的大名,悄悄向大榕树村他们救治过的人家打听,费了多少力气,只知道那孩子叫溶桑桑,其他却是一概不知了,刚才我让你姐姐给她酬金,她也只拿了一锭银子。”
说着,她把目光转向少年坚定的道:“儿啊,咱们欠她的恩情不是银子可以低消的,这是救命之恩!以后你若出息了,一定要记得…”
不待她说完,少年起身,对王氏郑重作揖道:“母亲放心!儿子绝不忘恩!”
王氏止住话,看着眼前的儿子欣慰的点头,她笑了,笑里是毫不掩饰的自豪,有子如此,夫复何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