溶桑桑平静开口。
青松皱眉,却还是让开了些。隶王上前,未理会青松,只直直看着溶桑桑开口道:“不是我,我不会做那样的事。”
溶桑桑点头,道:“那手镯于你很重要?”
隶王一愣,随即惨然一笑,道:“那是我母妃下葬时,我亲手戴在她手腕上的镯子…”
溶桑桑闻言,顿觉毛骨悚然,这权谋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就连已入土之人,也要利用算计吗?
溶桑桑心中怅然,只想快点离开这肮脏之所,只是,她要离开,只怕也是不易…
“郡主想要逃离?”
隶王看着溶桑桑的眼睛认真道。
溶桑桑未答话,只平静看着他,隶王继续道:“本王何曾不想?可只要你还有价值可以利用,要离开哪里是那么容易的?”
他说完,自嘲笑笑,对溶桑桑拱手,道:“夜已深了,郡主保重!”
说罢,他率先转身,出了宫门。
溶桑桑一行人也再不耽搁,匆匆出了宫门,他们离开之后,旁边小道上贺兰明缓缓走了出来。
他喃喃低语:“要离开?真是不容易…”
溶桑桑一路被心梅抱着上了马车,茉莉也上车伺候,马夫是溶府一身手极好护卫,青松腰间长剑已挂上,他翻身上马,眼眸中凌厉之色已快成实质。
马车哒哒向前行,已近亥时,街面上已无行人,马蹄之声听着变格外大些。
马车内,溶桑桑从怀里掏出一大袋药粉,攥在手中。心梅有些疑惑,却未出声,只是一脸戒备护在溶桑桑身旁。茉莉见溶桑桑拿出药粉,神秘一笑,也从怀中掏出一瓷瓶。
溶桑桑倒是好奇起来,不禁开口问道:“小言,你这瓶子里是什么?”
寄言又是神秘一笑,把瓶子递给溶桑桑,道:“小姐自己看看!”
溶桑桑接过瓶子闻了闻,嘿嘿一笑,把瓶子递回给寄言,坏笑道:“小言,你太坏了!”
寄言一脸正色对溶桑桑拱手道:“奴婢不如小姐万一!”
心梅看着两人打哑谜,却不知她们说什么本就忧愁的脸上满满疑惑。
寄言看了她一眼,笑道:“心梅姐姐,小姐可是天下第一神医的关门弟子,岂会中他们那粗鄙拙劣的招数?”
心梅恍然,道:“小姐是装的?可奴婢明明见小姐吃了那菜,也喝了那酒…”
溶桑桑神秘一笑,道:“山人自有妙计~”心梅还想问溶桑桑如何骗过那老太医,可转念一想,小姐深不可测,自己又何必多问?
心梅便再不纠结,知道溶桑桑未中毒便放心下来,她本是极聪慧的人,一下便明白了溶桑桑的用意,可还是忍不住对溶桑桑嗔了句:“下次再装,能不能给奴婢提个醒,今日…”
她说着眼眶一红,接下来的话再说不出来。
溶桑桑看心梅模样忙道:“好好好,以后一定先跟你说…”
心梅却是把眼眶里的眼泪憋了回去,忙开口道:“奴婢只是担心,小姐莫要当真,以后若还有这样的事,小姐便宜行事就是,真提醒奴婢,只怕会露馅了。”
溶桑桑看着心梅焦急中有些自责模样,溶桑桑不由心中感叹,自己何德何能?能得这么多人爱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