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遥阁内,令尧与一个一身黑衣精装的男子在屋内说着话。
令尧心情不错,亲自给那男子倒了杯茶。男子接过茶,一口喝下。
令尧扶额满脸嫌弃,道:“我的极品雪山毛尖……糟蹋了!”
那男子一脸憨厚,尴尬的呵呵笑笑,道:“阁主以后不必给我喝这好茶,我喝水也是一样的。”
而后他朝令尧拱手,一脸正色道:“阁主,那无忧郡主怕已不在千绝药庄了。”
令尧,点头,没一点惊讶,淡淡道:“嗯,应该早都不在了。”
黑衣男子继续道:“半年前皇帝派去的人便撤了,还有两波人马,一波刚开始时来路不明,最近看来,却是雨楼的人。”
令尧闻言,皱起眉头,手指敲击桌面,喃喃道:“这雨楼,到底要做什么?”
黑衣男子又继续说道:“另外一波人,也查出些眉目了,这些人与启临频繁联系,我们的人劫过他们的信。
“那信写着‘公主亲启’可是咱们的人几次跟踪,发现那信并没有送去宫中,而是在花街附近送信的人消失不见。”
令尧憋嘴,鄙夷道:“又是这个老套路,探消息,便只能开青楼吗?恶俗!”
黑衣男子有些无奈,这阁主听人说话怎的不听重点?他无奈开口继续道:“而后咱们便对这花街上的酒楼茶肆、青楼赌坊一家家暗中排查。
“其中有几家比较可疑,一家叫月华楼,它以前是南细作在启临的据点。
“一家叫如意坊,是一家堵馆,经过探查,似乎背景不一般,背后有宫里人的影子。
“最可疑的一家叫薇蕊阁,里面曾发生过一件事。前年,魏国公张玉嫡子张旭与同伴去岷山狩猎时,中箭身亡。与此同时,溶家公子溶爵带人在岷山脚下驱逐野猪。
而张旭所中之箭,乃是溶家军所用箭矢。为此,魏国公到皇帝面前告了御状。
“溶爵乃是疑犯,可除了那箭外,再无其他证据证明溶爵清白或者证明张旭却是乃是溶爵所杀。之后皇帝下令让溶爵为张旭守灵七日。”
听到这,令尧皱眉问道:“溶爵那小子去给人守灵了?”
黑衣男子回道:“去守了,足足守了七日。”
令尧眼里竟日疑惑之色,这个世界,给不想干者守灵,无异于给人做儿子,这种侮辱溶家就这样忍了?
黑衣男子继续道:“溶爵为张旭守灵之事,溶家人刻意压着,知道的人算多,虽也有些流言,可还可以控制。
“可之后在这薇蕊阁中发生了一件事,薇蕊阁当红舞姬,一个名叫蜜蕊的姑娘,她早已放出风声,人人知道她钦慕溶家公子。
“而后一日,几个魏林军军士入阁寻欢,看那蜜蕊姑娘一舞,便欲对那姑娘无礼,那姑娘知晓那军士是魏林军之人,场翻脸。
“还对那几个军士口出讥讽之言,那魏林军之人本就不是什么好人。
“双方冲突,那蜜蕊姑娘被几个军士推倒撞在身后的舞台上,临死前扬言‘若能为溶公子雪耻,死又何妨?’而后,她的婢女也随她而去。场面惨烈……”
黑衣人说完,似乎有些唏嘘。令尧却是鄙夷笑道:“老套,太老套了。青楼烈女,已一己之性命,为仰慕之人雪耻。这样拙劣的套路,有人信吗?”
黑衣人满脸尴尬,嘿嘿笑笑。
令尧把茶盏啪一声放在小几上,无语道:“你不会也信了吧?”
黑衣男子又嘿嘿笑笑,道:“属下乍一听觉得挺感人,可后面事态的发展,却十分糟糕,着青楼女子一死,京城顿时流言如沸,甚至有明目张胆大骂皇帝昏庸。
“不止如此,溶家军内也出了异变,还是溶大将军提前回营压制,军内才未出乱子。可自那以后,皇帝对溶家更加忌惮了。”
令尧听完黑衣男子之言,沉声道:“彻查这薇蕊阁,小心点,莫言让人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