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月公主入了红塔城,一路来到了郡府衙门。
楚宕吩咐衙役去成衣铺买衣服。那衙役哪里会买衣服,只是知道这衣服是给公主穿的,便都挑最贵的买。
昭月公主在衙门后堂洗漱,也不挑剔,穿上了衙役飞马买回来的桃红色衣裙。
待昭月公主出门,门外已有两个楚宕匆忙找来的丫头候在一旁。
昭月公主对这一切浑不在意,她快步来到堂内,也不管看着她呆呆愣愣的楚宕,开口问道:“三哥在哪儿?”
楚宕回过神,忙收回目光,道:“王爷去了祁山,说要去跟戚兵谈判。”
昭月公主却皱眉,沉声道:“送我过去。”
楚宕有些焦急,忙劝道:“公主,祁山正在打仗,您找王爷不妨就在红塔城等他,过几天他就会过来了。”
昭月公主却不肯听劝。她在红塔城内休憩一晚,第二天一早便动身前往祁山。
楚宕本要在红塔城内调配粮草,可他放心不下昭月公主,便把城中之事交给了红塔城郡守。
两日过后,昭月公主一行人来到了祁山。
祁山山脉白雪皑皑,天气冷的让人绝望。
马车内,昭月公主抱着手炉,穿着袄子裹着披风依然冷得瑟瑟发抖。
守军见在队伍最前骑在马上的楚宕,纷纷放行。
隶王已派人与祁山西南边的西府军派出使者,使者还未回来,隶王与令尧在大帐之内商议着如何不战而屈人之兵。
戚兵向来只认贺兰泓,如今贺兰褀登基,他理所当然成了新帝的追随者。
要说动戚兵谈何容易?戚家在启临也是望族,他若临阵倒戈,他戚家几百口人怕是一个都活不成。
正当隶王两人头疼之时,有卫兵来报:“启禀王爷,楚大人来了,在帐外求见。”
隶王一愣,疑惑问道:“哪个楚大人?”
卫兵也有些疑惑,却还是恭敬答道:“楚宕,楚大人。”
隶王闻言更觉得不可思议,道:“他怎么来了?不是才去的红塔城吗?罢了罢了,来就来吧,叫他自己进来!”
卫兵领命欲退下,见隶王嘀嘀咕咕自言自语,略踟蹰,小声道:“楚大人还带了个女人。”
卫兵这话一说,隶王和令尧顿时来了兴趣。
令尧已从几旁起身,笑道:“阿尧终于开窍了?走去看看是哪家姑娘!”
隶王亦是笑着点头。
隶王和令尧前后脚出了大帐,抬眼便见楚宕腰板挺得笔直,站在一个姿容秀美、气质出众的女子身边。
令尧不禁打量起这个女子来,在心内嘀咕:“不错不错,一等一的样貌气度,呃……只是这衣品实在是太一般了!”
打量着,令尧看向楚宕眨了眨眼睛,微微点了点头。
抬眸却见隶王一脸愕然,而那楚宕身边的女子看着隶王,眼眶里已蓄满了泪水。
令尧心内一惊:“搞错了?不是楚宕的妞?是隶王的?”
正在令尧猜不透三人关系之时,女子憋着眼泪,含笑福身一礼,道:“三哥,昭月来了。”
隶王脸上惊愕之色已消失不见,上前揉了揉女子头发,温和笑道:“饿不饿?”
女子点头,眼泪夺眶而出。
隶王叹了口气,安慰道:“你放心,我不会让贺兰褀把你送去南越,他们想都不要想!”
昭月公主看着隶王笑了,眼里是前所未有的安然。
楚宕在旁看着昭月公主落泪,一时心疼得不得了,恨恨的道:“对,公主放心,只要楚宕还有一条命,就不会让公主受委屈!”
他话声刚落,就察觉到两道异样的目光看着他。他尴尬的咳嗽两声,道:“我乃西宁男儿,我绝不允许咱们西宁公主受人欺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