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即便如此,她还是默默在心里组织语言,顺便摆出一个自认为不心虚地笑容看向门口的三人,“害,这不我刚刚看赫总头上有根白发,想给他拨了,又够不着就......”
这他妈蹩脚蹩成这样的解释,她都编不下去了,但凡脑子比杏仁大一丁点的人他都不会信。
可是她对蜘蛛就是有一种自然而然的恐惧,哪怕是实话实说她也不想提到那该死的蜘蛛。
结果,外面三人听完,异口同声:“我们知道。”
整齐。
统一。
满脸写着‘你说的都对’,甚至还很贴心的为她们带上房门。
甄甜:“............”
就如果他们关上门以后,那笑声能小那么一点,能背着她一点,她差点就信了呢。
甄甜恨恨地站好,一把就推开赫晏,“都怪你!”
典型的过河拆桥课代表。
“嗯,怪我。”
男人声音微微的磁,不是清冷的调调,反而透着一股若有似无的温度。
“待得久了怕你过上病气,”男人低低咳了一声,“我先走了。”
走……走了。
甄甜一蹦三跳跟着赫晏出了卧室,无措地叫着,“诶,你等等我啊......”
一想到她要和可怕的蜘蛛共处一室,她几乎是拽着赫晏蹦出来的,因为用力过猛直接把赫晏整齐塞在腰间的衬衫给扯了出来......
外面三人包括赫晏现在四个人定定的看着她,大家都很沉默。
沉默仿佛变成了今晨最美的康桥。
这么一来,就好像是她很猴急很舍不得赫晏一样。
就连方木都忍不住劝道:“小姐,先生是怕把病气过给你。”
宋英:“小姐,再不化妆赶不上了。”
周牧:“对,这不还有工作嘛,您再等等。”
甄甜:“???”他们这是躲在外面偷听了多久?!
甄.有苦说不出.甜此刻真的——就很绝望:)
...
车上,赫晏轻靠着椅背,捏了捏眉心,昨天的高烧即便是恢复的够快,这刻还是显现出些许疲惫来。
“恒生指数这波略有上调,算是稳定了,还有国外的高管以及引咎请辞了,您看新上任人选......”
赫晏突然问了一句:“夫人身边新来的两个助手都调查清楚了吗?”
方木:“清楚了,都没什么问题。”
赫晏微微颔首,不笑的时候举手投足间都带着骄矜,身上覆盖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离。
方木默然,偏偏外人眼中这样淡漠的先生对着夫人笑的次数是最多的,他也是偶然才知道先生的苦,瞬间让他一个浑身腱子肉的大汉都觉得心疼,这么多年什么都放在心里,默默承受这一切的先生应该也是很累的吧。
所以不用关照他都对夫人的行踪格外用心,但是也做到了先生吩咐的如非必要,不干预不打扰。
毕竟没有人喜欢被控制的感觉。
方木报告完毕也收住了声音,车载音乐里流淌出舒缓高雅的古典音乐,赫晏闭上眼想到刚刚那只叽叽喳喳的小麻雀,他突然觉得车里好像安静的有些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