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远看着那双眼睛竟然开始胆怯,极其艰难地说:“你、你想干吗?”
面前的人嘴角突然弯了下。
与其说是在笑,不如说是一种死亡信号。
因为那骇人的气息,简直比不笑还可怕。
赫晏薄唇轻扯,吐字清晰,“那不是你配动的人。”
声音低沉且压抑。
话落,手上力气更甚,巨大的力量袭来,阿远觉得自己的腕骨已经碎成粉末,连带着五脏六腑都被这人攥在手心的感觉。
别说讲话,他连气都喘不出来。
在他快坚持不住时,那只手蓦地松开。
他像块烂泥一样摔在地上,猛烈的咳嗽,嘴角喷出鲜血,然后就瘫着大口喘气。
宛若经历了生死。
随后,有早就等着的专业医师上前,替赫晏做了简易的消毒和包扎,然后说:“这伤口太深,这里条件有限,请您现在就跟我去医院。”
他淡淡“嗯”一声,朝呆在原地的甄甜走过来,在她面前停下步子。
右手的血很快染红纱布,像是要破壁而出。
他的黑色衬衣因为沾染了血迹呈现一种诡异的颜色,加上浓浓的血腥味,整个人呈现出一种与往日不同的黑暗风俊美。
嗜血里带着那么点颓废。
让人炫目到移不开眼睛。
他蹲下身子,观察了下甄甜小腿处那抹血迹,发现不是她的血,心里才松动了些。
甄甜看到他的举动才注意到自己小腿,不知道什么时候沾染了鲜血,她连忙摆手说,“这不是我的血,你...快去医院吧。”
赫晏站起身,抬眼看向她,问:“没事吗?”
甄甜眼角余光看到他似是刻意将染红的手放到身后的。
她抿了下唇,摇摇头:“我没事,你快去医院吧。”
一旁的席裴,蓦地笑了声:“喂,你两到底谁看起来更像有事啊,等会再依依不舍行不行啊。”
甄甜被他说得有点无措,牙齿无意识地轻咬了下下嘴唇。
赫晏突然伸手捏了下她的嘴巴,那双标致惑人的凤眼收了戾气,只淡淡地瞧着身前人。
甄甜轻嘶了一声,眨了眨眼有点莫名。
“疼?”
甄甜被捏着嘴巴,说话像只小仓鼠,“疼。”
是真的。
这人手劲真大。
嘴巴本就是软肉,用力就会触及薄皮下的神经,很快边缘就出现淡淡的红色。
赫晏瞧在眼里到底是有些不忍,松开手,脸上带着淡淡的愠怒,“那就好,长长记性。”
...得,生气了这人。
甄甜吸了口气...还能...就...只能...忍着。
就是嘴巴被揪掉了都只能忍着。
毕竟这血淋淋的手掌是因为她。
这时,一旁的背景板席裴轻啧了声,口气玩味:“晏总关心人的方式有点特别啊!狗粮吃得饱饱的。”
甄甜小脸一红,想说不是,但又不知道为什么咽了下去。
这时,保镖上前来拖地上的阿远,应该是要带出去交给局子处理。
“等一下。”甄甜叫住保镖,说:“给我两分钟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