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清缓缓道:“你当真以为你父亲是正人君子吗,我手上可有不少他的把柄,一旦我把这些东西抖出来,你说,先被赐死的人,会是谁。你妹妹不过就是他送来向我示好的一件物品而已,只要能保着他平安,你觉得他会在乎这个女儿的生死吗?”
夏侯清看蔺枫的神情已经有了变化,最后补充了一句:“你可能不知道,对你父亲而言,最能舍弃的,就是你们这些儿女。只要他还活着,他可不愁没有孩子。”
“你,你住口!”
审问了那么多的人,夏侯清知道有些话不能说得太满,要给犯人留下想象的空间。有时候让犯人崩溃的,往往不是他们听到的,而是他们自己脑补的:“大人都发话了,我自然是要住口的。那我就不打扰蔺大人休息了,告辞。”
等夏侯清一行人从皇甫忠狭小的房间离开后,皇甫忠随手把洗脸的帕子拿过来后,二话不说就塞进了蔺枫的嘴里。
“……!”
皇甫忠看了看那坏掉的门板后,微微叹了口气:“抱歉了,为了避免你咬舌自尽,我只能先堵住你的嘴,放心吧,有傀儡丝的话,你不会感受到一点痛苦的。趁我准备的时候,你可以先想想,有没有什么遗言。刚刚听夏侯阁主说你还有个妹妹,你要是还有什么话想带给她,我可以帮忙。”
说是准备,其实要的东西不过就是傀儡丝罢了,其他的,皇甫忠早早的就预备好了。现在要弄的,大概就只有这两块门板了。皇甫忠把衣袖一挽,拿起小锤一脸无奈:“唉,夏侯阁主可真是大方,也不留个人帮我修下门,还要我自己动手。”
在这敲敲打打的声音里,一个下午就过去了。皇甫忠锤了一下午,蔺枫就盯着他看了一个下午,就跟不知道无聊不知道累似的。
等皇甫忠把门修好,把手洗干净了,药丸也搓好了之后,蔺枫嘴上的那块布,也就取下来了。
这堵着嘴巴的东西一取走,蔺枫就跟疯了似的开始吐口水:“呸,你做出这样丧尽天良的事情,一定会下地狱的!”
皇甫忠把玩着手中新鲜的红色药丸,展颜道:“地狱呀,也许会比我现在待的地方还好上一些,不是吗。好了,你想好要说什么了吗?”
“呸!”
门外传来的清浅脚步声,让皇甫忠脸上的神色一下子变得狠辣了起来,掰开蔺枫的嘴就把手里的丸药往他嘴里塞:“……敬酒不吃吃罚酒,那我就不客气了!”
蔺枫试图把刚刚吞下去的东西给吐出来,但现在手脚都是被绑上的,根本就美邦:“你,你刚才喂我吃了什么!”
皇甫忠面无表情的解释道:“我说了,就是些能让你这辈子的喜怒哀乐,到此为止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