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蒙面人说话老喜欢和别人兜圈子,总觉得是在刻意隐瞒着些什么,就好像只要他不愿意让别人知道,别人再怎么追问他都能绕到别处去一样。
听此人提起王臻,夏侯清的身体不由得颤抖了一下:“阁下好耳目,此事除了我天枢楼门人还有死对头之外,似乎再无旁人知晓了。”
蒙面人道:“我从何处知道这件事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夏侯阁主认为我是谁。”
夏侯清解释道:“王臻王后的手札中提起过许多的人物,这些人鄙人不才也都听说过一二,唯独其中一个人,被她称为‘云’。起初,我还以为这个云别有他意,结果细细看来,说是人名似乎更符合手札上所写的内容,就是不知阁下可曾听闻一二了?”
蒙面人对夏侯清的推测,没有承认,却没有否定,“当年之事她有意隐瞒,现在那些线索应该已经被黑市束之高阁了。若是她还活着,怕是想不到,我居然做到了当年所说之事”。说话间,为了表达自己的诚意,蒙面人便是将脸上厚重的面纱给取了下来。
当看到那张和王砚舟有七分相似的面容时,夏侯清差点没从椅子上跳起来:“……!”
云鹤看夏侯清这惊讶,或者说是更像慌张的模样,不由得调侃道:“看到我的样子,夏侯阁主似乎很震惊的样子。怎么瞧着,就要窜到天上去似的。”
夏侯清没有把自己心中的震惊言明,只道:“的确有些意外,单听声音的话,我还以为云先生应该是个垂垂老矣的耄耋老人;却不想,似乎也比我大不了几岁。”
云鹤不由得自嘲道:“呵呵,再过几年,也到花甲之期了,还不老吗。”
夏侯清收起脸上那不合时宜的神色后,紧接着说道:“从前王臻皇后的事情,我也知道不少,更和皇后打过交道;可是,从没在她身边见过先生。”
“我和她的缘分,在她入宫为后的时候,就已经彻底断了”,对于云鹤和王臻的事情,云鹤似乎也不愿意多说。只不过,从他的眼神之中,夏侯清看到了尽是怨怼怨恨的感情。这个人来自己的目的,看来和他一开始说的差不了多少。
夏侯清试探道:“方才先生说起,和梁国有夺妻之恨,莫不是……”
云鹤打断道:“有些话阁主还是烂在肚子里好了,现在阁主只需要知道,我们有共同的目的。”
如此举动,倒也是印证了夏侯清心中的猜测。其实,在看到他容貌的时候,一切不是都已经有定论了吗:“说到这儿,我有一件事很是好奇,想请云先生给我解解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