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五没说什么,只是恳求道:“主子,还请先受王五一拜。”
夏侯淳看王五今天难得穿了件白色的素衣,说不一定今天是家中什么要紧的人重要日子,也就没多想什么,有些无奈的收回了要扶他起来的手后,道:“真是让人有些摸不着头脑,你想拜就拜吧,我都有些看不懂你了。”
王五朝着夏侯淳行了一个大礼后,似乎还没有起身的意思,上来就是一句让夏侯淳有些摸不着头脑的话:“主子,先前我曾经问过您,是否还记得当年被阁主带回来的情形,不知道现在主子可想起什么来了吗?”
夏侯淳看王五这满怀期待的眼神,虽然不知道他到底想说什么,可却是有些不忍心告诉他自己其实还是和先前一样什么都没有想起来,只能说道:“……是想起些东西了,只不过时间已经过去很久了,很模糊就是了。”
王五却道:“若主子到了此时此刻还对从前的事情印象模糊的话,就让王五来告诉主子吧。”
接下来,王五也不知道是听何人说起还是真的自己亲眼见到过一样,将儿时的夏侯淳是如何被夏侯清掳走的事情,告诉了夏侯淳。说完,王五还从怀中小心的掏出了一块玉佩交给了夏侯淳,说是能证明自己身份的信物。说是信物,可夏侯淳对这东西十分陌生,甚至连上面的雕刻的图案也是第一次见,压根就没有任何价值。
再有,夏侯清毕竟是养育了夏侯淳的人,比起王五这短短的五年来说,实在是更重要些。所以,夏侯淳此刻对王五话中所说是否属实还是十分怀疑,甚至觉得他是别有用心的想要里间他和夏侯清的关系:“……为什么,这些事情我都忘了许多,你会知道得如此清楚?”
王五刚才也提到了,根据他的调查还有夏侯淳的反应来看,夏侯清在带走了夏侯淳之后多半是喂他吃了些能影响记性的药,只不过究竟是什么药他还没有查清楚:“主子,也许您已经不记得我了,但在您被夏侯清带走之后,我就奉命一直在寻找您的踪迹。可等我找到您的时候,您对夏侯清的态度实在让我难以接受,刚好夫人又去了,若不是还有夫人的托付在,我怕是也要疯了。”
王五这东一句西一句的,前因后果都有些捋不清楚,说得越多,也只是让夏侯淳越发疑惑而已:“等等,我还没弄明白。要真是你说的那样,那你到底是谁?是我儿时伙伴,还是家中兄弟?我们两个人在容貌和脾气上,似乎并没有什么明显相似的地方?”
王五解释道:“我不过是当年府中的一个被夫人收留无父无母的小童,夫人对我和亲儿子差不多,可主子却因为种种原因,不得不养在院中寻常人不得见,我也只能远远的站在墙角看看而已,所以主子对我应该是没有什么印象的。”
“那你先前说的那些话,也是因为这个了?”夏侯淳口中所言的先前,并不是方才,而是早在许久之前,王五就跟自己说要脱离天枢楼自立门户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