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庄水瞥了眼案上那些让他头疼的文字资料后,道:“嗯,我忙完手里的事情让人去叫你,我们一块去。”
肖良知道谢庄水是一个武将,这些书面文字的东西一向都是他不擅长不喜欢花时间的东西,便提议道:“需要属下帮忙吗?”
谢庄水有些焦虑的有一下没一下的拍着桌子,道:“不必了,已经没多少了,你这些日子辛苦了,回去稍稍偷个懒吧。”
肖良闻言,微微愣了一下后,拱手道:“将军说这话就太见外了,都是为太师办事,没什么辛苦不辛苦的。”
“说的也是。”
……没让肖良等太久,施在容就让人来通知肖良,让他直接往库房去了。等肖良到的时候,军医们已经在有序的整理药材了。
肖良跟在施在容身后,随着他巡视了一圈后,问道:“……将军觉得,是否还有需要添置的药材?”
施在容顺手抓起晾晒在一旁的止血草后,道:“这止血草、金疮药之类都是军中常用的,看这储备,若是出些意外,怕是不够使用,得再添置一些才行。”
肖良瞥了眼他手中的止血草后,道:“属下也是这样认为的,之后我会和军医们一起商讨一下需要购买添置的药材,等将军过目确认无误之后,再交给太师。”
说罢,肖良便是随便找了个理由就先离开了。等他悄悄的到了书房后,整个人都好像是苍老了十岁一样。
施在容看就连肖良都已经露出了这样的表情,展颜道:“怎么了,出什么大事了,一脸不开心的样子。”
肖良表示,昨天施在容告诉他谢庄水有问题的时候他还不信,还以为是有心人在背后造谣。可就在刚刚看到谢庄水抓起止血草却什么反应都没有的时候,他才反应过来,这个谢庄水,真的是其他人假扮的。
他就说,为什么谢庄水最近的态度会和先前有那么多的差别,还以为是他终于把施在容的话给听进去了,可谁知道,原来是他自作多情了:“……太师,是从什么时候起发现将军不对劲的?”
施在容道:“前辈们都说灯下黑,所以在此之前,我也从未疑心过他。若不是有心人发现了些异常,我也不会把心思放在他身上,让你去试探了。听你话中的意思,是已经确定了吗?”
肖良瘫坐在椅子上,有气无力的说道:“我只是不明白,到底是谁能有这样的神通在我们的眼皮子底下把一个活生生的大活人给替换了,这人究竟是何来历,又是为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