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砚舟示意他这个时候不用这样讲究虚礼后,看王念晴想说话,便是给他抛了个眼神。王念晴道:“其实也不用这样悲观,天枢楼此战必败不是已经注定的事情了吗,也许,只是我们想多了?”
易容假扮谢庄水的将士随即分析道:“既然已经注定要败,他完全没有必要主动出手。那么多的人,哪怕一日三餐只吃一个馒头,就是一笔不小的开支,花费如此大的财力物力,我不觉得只是他一时决策失误。”
王砚舟表示他们说的话都不无道理,都是眼下可能发生的情况,在一切都还没有确定的时候,只能以守为攻了:“不管是计还是巧合,总之不能轻易放松精神;正所谓骄兵必败,士气固然重要,但也不可大意轻敌,以免走入敌人的陷阱还不自知。”
“是。”
这个议题讨论得差不多后,王砚舟接着反问道:“念晴,麒麟卫那边有夏侯淳的下落吗?”
王王念晴答道:“麒麟卫把天枢楼的营帐里里外外都搜寻了一遍,又在外围可能藏人的地方找了一圈,可就是没有发现夏侯淳的踪影,这人就好像突然在一瞬间人间蒸发了一样。”
不知道用什么方法完美混入的伙头兵蔺枫分析道:“夏侯清如此看重他,夏侯淳的身份其实已经呼之欲出了;此刻若是能把此人找到握在手中,应该会成为不小的助力。”
施在容微微点了点头后,询问道:“那下一步清凉谷预计怎么做?”
王砚舟若有所思的答道:“先按兵不动看看夏侯清到底想做什么,再见招拆招吧。”
说罢,施在容又忍不住看了眼身旁带着面具的人后,被面具后的那双凛冽的眼瞪了一下后,干咳了两声清了清嗓子后,道:“咳咳,有件事我一直忘记问了,有通知北漠虎都可汗前来援助吗?”
负责此事的王念晴起身答道:“回禀太师,在预备出发前就已经传信出去了,北漠的骑兵原本就在梁国边界集结,不出意外的话最近这段时间应该就能赶到了。”
施在容愣了片刻后,道,“但愿吧”。
他的神情让王砚舟有些在意,如此怀疑的态度,已经表明了他对北漠对虎都的不信任。这不信任,究竟是从何处而来呢,是直觉还是有证据支撑呢:“听太师的口气,是觉得北漠不会按照先前的约定前来了?”
“那倒不是,来应该是会来,可到底是出手相助还是坐收渔翁之利,那就未可知了”,然而,施在容的担心暂时也只是他个人的猜测而已,北漠究竟会怎么做,还得等虎都的人到了之后才能见分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