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三这一巴掌打的实在太很,秦白羽的身子倒在车门上,脸上清晰的一个巴掌印,嘴角也流了血。
她觉的半边脸火辣辣的疼,好像被刀子割了一样,秦白羽从小到大哪里受过这样的罪,当即就被打懵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尖着嗓子喊了一声,“爸,您这是干什么?”
“要不是顾忌你母亲伤心,我真想一巴掌拍死你!”
秦白羽的脾气也上来了,“爸,我到底做错了什么您要这么对我?”
秦三虽然素日对她严厉,又总是板着一张古板严肃的脸,从不与他们这些孩子亲热,但她心里也明白,这个父亲他做的是称职的,这么些年,他除了固执的守着那座老宅子,别的倒也挑不出错来。
今日,是秦白羽第一次被他打。
“没脸没皮的东西,这话倒还问的出口,你做过什么心里没数?”秦三连连冷笑,怒气沾染了整双眸子.
秦白羽第一反应就是许深浓和乔麦的事,但又觉的,秦三不至于会为了个外人这么对她,许深浓不过是秦家的一个私生女,她就算做了什么,父亲顶多气上一下,或者说她两句,至于绑了她还给她一巴掌吗?
不会的。秦白羽坚信。
可是,她从没想过,若许深浓真就只是秦家的私生女,秦三这样的人怎会如此迁就她,维护她?
“爸,您先把我放开,我就算做错了什么,您也不用这么绑着我吧?”秦白羽扭了扭身子,这身上的身子绑的是真疼,快被她勒的喘不过气了,感觉血管都不通了,她只好软下脾气去求秦三。
秦三却没理他,只淡淡道:“一会到了地方,你只管磕头认错,直到她原谅你。”
“您在说什么?”秦白羽瞪大眼睛,“我给谁认错?”
“许深浓。”
“您怕是疯了吧?”秦白羽直接吼了出来,原来还真是为了这个女人!
秦三的脸上却一点表情也没有,“如果还想活着,你就听我的。”
秦白羽既觉的好笑,又觉的愤怒,愤怒到整个肺都要爆炸了,但她不敢对秦三发火,把所有的怒气都发泄到了许深浓身上。
“许深浓她算个屁!让我给她道歉?还磕头?做梦呢!她怎么不去死?”秦白羽气的已经口不择言,如果可能,她真的现在就去杀了许深浓。
只是,她自己却被秦三再次狠狠的甩了一巴掌。
“闭嘴!”秦三的眼神仿佛要将她吃了,甚至有一瞬间,秦白羽觉的他会扑上来把她撕碎。
“我告诉你秦白羽,你只有这一次机会活命,如果不按照我说的做,你就等死吧。”秦三的语气从未有过的阴冷,“不要连累家里人。”
秦白羽被打的歪靠在车窗玻璃上,她张了张嘴,发现疼的连话都说不出来。
“小姐,你就听老爷的话吧,他难道还会害你不成?”张超开车,一边劝着秦白羽,“他肯定是为了你好啊。”
“为……什么?”秦白羽艰难的问出来,到底为什么她的父亲要因为一个许深浓做到这个份上,她始终想不明白。
到了医院,秦白羽被张超带下了车。
“记住我说的话。”在进医院之前,秦三又对秦白羽说了一遍,“进去后磕头认错,什么话也不要说,只要认错就行。”
秦白羽瞪着他,她依旧被绑着,两边脸都高高的肿起来,巴掌印清晰的挂在脸上,头发和衣衫都是凌乱的,看起来十分狼狈。
她不可思议到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然而秦三也没给她机会说。
“我再说一遍,这是你唯一活下去的机会。”他从未有过的严肃,“白羽,我无法给你做详细的解释,也不能说,但你记住,爸爸只是想让你活下去。”
他说完,让张超堵上了她的嘴。
他们把人带到了乔麦病房的隔壁。
许深浓已经到了,她身后站着容肆。
见他们进来,容肆抬了下眼皮,轻飘飘的看了他们一眼,然后低头继续拨手里的桔子给许深浓吃。
而许深浓则是连眼皮也没抬一下,她端坐在一张椅子上,手上拿着容肆为她剥好的桔子,却始终没吃。
进了门,秦三张嘴叫了一声小姐,许深浓依旧没有说话。
屋内气氛冷凝,张超觉的压抑,他转头看了眼秦三,发现他的脸色不觉间已经惨白如纸。
身边秦白羽瞪着一双眼睛愤怒的看着许深浓,嘴里呜呜叫着,要不是张超一直拉着她,她肯定会冲到许深浓面前撕了她。
是以,他也不敢把她嘴上的纱布取下来,因为可以肯定,一旦取下来,她肯定会破口大骂。
“小姐。”秦三又叫了一声,语气流露出一丝哀求,张超不忍的别过头去,心里忍不住埋怨秦白羽,她也是四十多岁的人了,却还总是不能体恤自己的父亲,一再给他惹是生非。
同时心里也有点记恨许深浓,为什么非要对一个百岁老人如此咄咄逼人。
许深浓终于抬头,她一步步走向秦白羽。
在她跟前站定,许深浓盯着她的脸看了一会,这期间秦白羽一直像个愤怒的小鸟一样,冲她嘶吼。
“放开她。”许深浓对张超说道。
“这……”张超先是看了一眼秦三,然后为难道:“许小姐,她这会情绪太激动,我是怕她伤到你……”
他话没说完,就听到一声嗤笑,极冷。
张超突然就想到那日在那个破败的野外仓库里,她对劳家的小千金所做的那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