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狐狸还说当看到天君笑容的一霎他就觉得好笑,怎么闻名天下的应龙神君生了个这么窝囊的儿子,寒少宇听这话面上虽然笑着,心中却咬牙切齿,那个孽子果然是个麻烦,什么都不用做,就能让火狐狸在这里将他取笑半天。
火狐狸倒是很有眼色,在他发飙前又将话题转回正轨,他说声乐一起,就有好些漂亮的美人穿着轻衫薄衣随声乐翩翩起舞,那些天族公子的眼睛都直了,天君的眼睛也直了,满殿只有太子挤到红袍后生的桌上同他攀谈饮酒,火狐狸好色,瞥着舞姬看了好长时间,再回过神儿来,殿里少了挺多天族的公子,坐在台阶上的红袍后生也不知下落,他猜想那些公子,一些大抵是酒醉找地方吐,还有一些估计是被那些舞姬勾得兴起,找殿里的仙娥躲去哪里泄火,但红袍后生从进到殿里脸色就不佳,酒喝了些,舞姬进来也没看几眼,倒不像是好色之徒。
火狐狸被好奇心勾着,径自离殿转过回廊四处去寻红袍后生,不巧,就看见后园两个天族公子模样的躲在假山后面攀谈,红袍公子倒在地下,额上有一道裂口,还往外淌血。
“你怎么能对小叔下手?”
隔着老远看的并不真切,火狐狸一瞥四下无人,干脆变化出狐狸耳朵,支棱在脑袋上仔细听那两个天族公子交谈,那两人似乎因打晕红袍后生争执不下,听争执内容,似乎年长一些的公子并不满此种作为。
“家宴正是去除后患的良机,大哥不抓住机会也就算了,我帮你做了还要怪我,这是什么道理?”
年长些的公子不答,年幼的那个又道,“反正做也做了,事情已经是这样子,剩下的大哥依我便好……”
年幼的那个说罢又将手里的铁棒举起来,作势就要朝地上的红袍公子砸下去,千钧一发之际,却被年长的那个伸手擒住腕子。
“他好歹是小叔!”年长的公子厉声道,“别的都可以依你,这个不行,同族相残是大罪,被祖父知道不得了!”
年幼的公子狠狠瞪了年长的公子一眼,却将手里的铁棒抛了,瞥着地上的红袍公子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大哥难道不想杀他?”年幼的公子笑道,“听说父祖离开钱塘,百花仙子循迹找去,父祖走后,她可是在小叔父的府邸呆了一整夜,第二天从江里出来的时候身上的酒味浓得惊人,这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又喝了酒,期间发生什么,难不成兄长心里没有半分揣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