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熙侧他一眼颇无奈,嘴巴动了动,看样子是想数落他,可又一瞥阿烈无奈把话掐了。阿烈又咯咯笑了一会儿,兄长带着君上走进来,寒少宇看君上脸色有些不对,料想是兄长在那批死士中找到并揪出了奸细,军法处置后禀报君上,君上得知原委所以心里不痛快。
“是我失察,委屈凤熙将军受苦。”
君上进帐未同他说奸细之事,直接到凤熙床边躬身施礼,凤熙有些惶恐,想还礼无奈背上伤口作痛,只能以言语做些劝慰。
“谁会想到军中有奸细呢……”凤熙道,“又不干君上的事,君上何必如此?臣下是君上的臣下,君上让臣下去死,臣下也得死得,更何况此次臣下命大又没有死,君上又何必愧疚呢?”
君上摇头,“还是怪我平时太信赖诸将士了,总觉得联军中都是讲道义的猛士,却因此失察,没想到筛选出的死士中竟然混了奸细……”
凤熙劝慰君上几句,其实这种事情不止君上,谁都没有想到,若细究,不止君上有失察之罪,连寒少宇这个联军统帅都难咎其责,不过兄长在这种事情上执法如山,相信那个奸细此时已得到报应。
“这几日凤熙将军好生休养,破冀州之事再做商议,暂时咱们不要再动兵,我不想你们再出这种事……”君上又道,“一个冀州城不值得拿你们的性命冒险,再说咱们不缺这点时间,咱们从长计议,等你们养好身体……”
寒少宇应了,凤熙重伤算是给全军将士一个警示,现在想想一路征战,也许是诸场战事大多胜利,虽死了许多人,但那些胜利激励人心,大家都想赶紧击败蚩尤还天下一个太平,然后舒舒服服过几天好日子,可谁知,这心急之下就棋错一招,竟被那蚩尤反将一军,险些折了一员大将。
“女魃的事情君上是怎么想的?”
他们离开的时候,阿烈并没黏着寒少宇从大帐里走出来,和以前相比,小丫头倒是懂事许多,虽然还没化形但心智已经开了,已经知道看护伤重的兄长休息,相信再不久,就能看到她迈着小腿梳着小辫子围着凤熙乱跑,看凤熙长相就能推测阿烈化了形一定是个亭亭玉立的小姑娘。
本不想因这件事扰君上,自出了奸细的事情,看得出他心中烦忧,并不痛快,但寒少宇还是问了,一来是旱神大人禁足有些时候,再继续关着怕是要憋坏了,二来就是他再不问问,再不替旱神大人讨个情,天甲那大嘴巴子一定四处喷他的坏话,说他没良心,未婚妻大老远偷溜出来被君上责罚,他这个未婚夫竟连句好话都不帮着说说。
“已经关了一阵子了,干脆放出来吧……”寒少宇道,“您再不放她,我的名声都该被天甲说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