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那个哭的,对,就是你!哥哥这边有绳子有刀,你要哪种?或者觉得都不够刺激,哥哥还可以勉为其难掐死你……”
“那个胖子,对就是你,你这体格这小树可挂不住,给你把刀自行了断吧,嘿你要不要啊,别跑啊……”
……
寒少宇负着手听着后头的骚乱,不着痕迹勾了下唇,轩这小子跟他玩阴的,现在应该算是阴沟里翻船了吧,这个怂包玩意儿,犯事的时候比谁都积极,这下事情闹大了闹到亲爹这儿了,却躲着不见人,想用一群奶娃娃加一群女人打发他回南郊,流氓行径!软蛋作为!
事情闹到这一步,寒少宇却知道没完,现在连一哭二闹三上吊都出来了,按轩儿尿性,下面等着他的就是装疯卖傻或者身染恶疾,不过这一回是如来佛祖亲临都救不了他,当然,最近西天极乐听说在开什么佛道大会,如来佛祖忙着讲经分身乏术,远水救不了近火,轩是自作自受,活该倒霉。
殿中无人,后宫的人除了苏青基本全在院子里了,寒少宇只点了几个统领小将带刀直入殿后寝宫,循着记忆抵达苏青寝宫一脚踹开门,苏青连同侍女跪在院儿里,见他手里长剑微微发抖,开口果不其然便说:“父君,天君病了!”
“喔……病了?什么病?”
嘴上问着,心中却觉得滑稽可笑,轩这小兔崽子倒是长进,以前是犯错躲着他绕着他,或者干脆躲起来让他找不着,如今就是装病,段位高了不少,骨子里还是怂包。
“疯病……”苏青答,“从麒麟神君意外受伤,天君就日夜担忧伯父伤情,四处寻觅根治之法,积劳成疾,这两日精神都十分恍惚,今天早上天刚亮,近侍天官就说天君疯了,我不信,送了汤羹探望,结果他就倚在床榻,迷迷糊糊,怎么喂都不肯张嘴,一直说愧对伯父愧对父君。我以为他只是近日劳累,拍了他两下想让他清醒将汤羹喝了,谁知他竟然来夺,不顾阻拦就将滚烫的汤羹喝进口中,然后喷了我一身,我照顾他大半天衣裳都没有换过,您看看,这个脏……”
寒少宇低眼一扫,苏青前襟和袖子上的确有些污渍,心说这女人在这种事情上真是心思细腻,作戏都要做全套,可惜轩是他儿子,自小心眼性格是怎么回事儿这世上没人比他更清楚,他能在这节骨眼上说疯就疯?呵……估计四海八荒的神族都疯了,他都不可能疯!
轩最爱的是他自己,这是显而易见的事情,埋在骨头里的自私,寒少宇看着苏青那张描画得精致绝伦的脸,心中替她感到悲哀,这也就是姿容还不衰老,还有些资本可以玩弄手段,要是再过个几百年,轩腻了,下场如何,孰又能知?
“疯了好!”寒少宇拍了两下手道,“疯了我就不用费工夫想着怎么废了他了,他要是真疯了,我就可以直接让人去君上那里讨一道旨来,再在他的子孙中选个顺眼的接替他的位置,苏妃娘娘……你说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