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通是真的,心里有结也是真的,这个结就像他手肘的伤痕一样无法消失,只是他在身边的时候,他能看到眼前然后将这个结埋起来不再触碰,只是结还是结,没有消失,无法解开,一直还在。
“其实挺不公平的……”青鸟蹭着他声音很小很清浅,在寂静黑暗中悠悠而响,如同梦呓,“我以前想不通,现在仍然想不通,明明是我先遇见你的,明明是你将我养大的,可是为什么……”
“我将你养大的?”
寒少宇问了句,青鸟翻了个身,撑起头压在他胸前看着他,月光照进窗子,映得他的眼睛非常明亮。
“你不记得了?”
寒少宇不知如何答,不管他怎么回答,似乎都是没良心,踌躇间小东西掐了他一把,掰着他的下巴强迫他看着他。
“真不记得了?”
“嗯……”寒少宇只得老实答,“我小时候生过一场大病,发了一回高烧,之前的很多东西都不记得了,之后麒麟城破,父母师父相继离开,就更不愿意记得……”
他跟青鸟说了那个曾经纠缠他无数次的梦魇,同时确定那场大病是因青鸟而起,详细的状况却不记得,只是隐约有模糊的印象,自己冲母亲哭叫,接连几日的瓢泼大雨,之后被苍溟带走,然后就生了病,发起高烧。
“是不是烧糊涂了……”小东西抬手摸了摸他额侧,有点低落,却没冲他发脾气,“算了,想不起来就不要想,事情都过了这么久,追本溯源也没意义了,反正……反正你以后要对我很好很好,听到没有?”
“嗯。”
这种事儿根本不必叮嘱,反正以后他会陪着他,待他很好很好,手腕轻轻一动压他靠近,再次亲上去,这回的吻带着点儿愧疚和讨好,亲了好一会儿放开,手沿着他脊柱轻抚而下,流连于腰背一带,揉了颇久。青鸟有点紧张,撑着手臂想把他推开,却又顾虑刚刚的僵持,不敢真使力拒绝。
“你……你控制一下!”
寒少宇更乐意逗他,手又往下摸了半寸,停在腰臀一带。
“控制不了怎么办?”
回应的是胸口一痛,青鸟的牙齿再次切进皮肉里,摸一把欲哭无泪,又见血!
“清醒了没?”
寒少宇只好将手移上来,有气无力答:“下口这么狠,你谋杀亲夫吗?”
“你再胡闹还咬你!”
被咬处又被舔了舔,小东西拍了拍他腰侧,“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