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病得不轻。”
“表殿下说得没错,二殿下心软是病,要小心情深致命,不过我觉得小心不小心已经没意义了,他这病无药可治。”
……
这种压低声音的议论,有点修为的都能听见,也怪自个懒散平时没给部下立规矩,而这帮家伙跟随自己的时间又长,言行举止就特别随意,如今调侃自个也是光明正大毫不掩饰。
青鸟自然也听见了,微微侧头余光一瞄,笑得开怀还是好看,索性饶了那帮嚼舌根的家伙,想着以后记起,私下教训。
“其实青先生不知……”有个家臣对青鸟道,“这事儿说来也真是神界耻辱,这个下神官他……他真不是第一个从云头落下来摔死的神仙。”
“啊?在他之前难道还有吗?”
青鸟听这答案觉得不可思议,其实何止是他,连寒少宇听这些陈年往事都觉不可思议。
“当然有了,不过知道的这些事情的神仙很少,因为出了类似的事儿,天庭那边都会下封口令,觉得传出去太丢人,所以封禁了消息。”
青鸟露出遗憾的神色,“那你还是不要说了吧,小心被天庭惦记。”
“谁怕他们!”家臣答得卖弄,“反正咱们是神族天庭那套条条框框可管不着,再说我们能知道这种事情,说明事情早就传出来了,藏不住掖不住的,反正今夜都提了,就说给您听听,权当是个乐儿。”
寒少宇瞥了眼尸体和佩刀,面无表情划开了下神官的肚子,心说自个这是什么命,为何自己一介神君就要干这种脏活儿,为何该干这种脏活的家臣们却跟自家的小鸟花前月下聊着天儿。
其实家臣们说的那些“坠云摔死事件”他也略有耳闻,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天庭的天官招募水分越来越大,九重天上的神仙还好,就算不干正事游手好闲,好歹还是有些本事的。最严重的就是那些下神官,很多都没法说,遇上妖魔鬼怪打不过的成堆搓,还有少量连有些道行的凡人修士都打不过,最奇葩的就是隔几年就有驾云不慎摔死的,今天这位还算是此种死法中相当有脸面的,记得几年前,还有一位仁兄是酒后驾云出了趟公差,夜风一吹没吹醒,反倒将他彻底吹迷糊了,不知想到什么默默念诀收了腾云的法术,云消雾散,坠地又未撑仙障保命,直接身亡,刚好落在一片荒漠,还是死了好久魂飘出去被鬼差拘了,天庭这才知道殁了个下神官。
这还是酒后驾云脑袋不清楚情有可原,还有更离谱的,五十多年前天庭提调了个下神官,不知这位仁兄是资质奇差还是灵根被狗吃了又吐了一半出来,腾云的法术一知半解就敢持印上任,还为了脸面隐瞒自己修习不佳的事,胆儿还很大,接到上司指令外出公办,就那种半吊子法术还敢腾云,还飞得很急,结果撞上迁徙的鸟群脚下云雾消散,连个保命的仙障都不会撑,直接坠地摔死了。
寒少宇当时听到这两桩事情,还以为是哪个无聊的神仙编出来消遣的,后来佐证是真的匪夷所思,只想感慨真是世风日下神心不古,这年头,天庭那帮窝囊废真是什么神仙都敢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