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国师说的也有些道理,寒少宇又抬手仔细嗅了嗅,确定自己没有闻错,这女人若不是神族,怕是也带着神族血统。正疑惑间,小鸟闪到身旁,看出他在想什么,抬起他的手嗅了嗅指尖,又掏了条青色丝绢帮他擦拭干净。
“开仙瞳看看她本身。”青鸟的声音在脑中想起来,“速度快点,别让她反应过来施巫术掩饰。”
按小东西所说做了,却只看到国师周身萦绕的黑雾。她眉心正中有一道紫红符咒,看来是真身被巫术禁锢,或许连她自己都不知晓自己究竟是什么,但又不像,毕竟刚刚问及,她目光中的慌乱不是错觉,一定是知道什么的,只是为何不愿承认?
至于她眉心那道封禁的符咒呢?
又是九黎秘术么?
这女人究竟什么来路,为何九黎会不辞辛苦在她身上做了这些?
寒少宇撤了眼中仙力,俊眉微蹙困惑不解,小东西刚看他久未反应也开了仙瞳,看清也撤了,握了把他的手,微微摇头示意他此境别想这些,仅凭臆测不会有结果,撬不开当事人的嘴,猜什么都是多余。
这世上人与人,神与神之间的关系复杂地说不清楚,指不定这疯国师就是个从神族逃脱的叛徒。依附九黎之后,想彻底摆脱自己的神族身份,便与巫众狼狈为奸,封禁真身借此同往昔的族人一刀两断划清界限,甚至不惜为正式成为巫人,委身巫族,生下孽种……
如此解释,倒也顺理成章,不过是什么仇怨让她不惜封禁真身摆脱神族身份?
无从猜测,懒得臆断。
“你既不想承认,我也懒得再同你废话,本君携家眷游山玩水途径长安,临行前君上叫我上界,冷妃托本君带话给宇文邕让他收敛锋芒别再逆天而行,本君怕此事三言两语说不清楚,便写了这封书信,现在话已带到,闹了这么久本君已经很累了要回去睡觉了,二位还是好自为之……”
箍了青鸟转身欲走,一声空响,下意识回身抬手,一道纯黑皮鞭缠上手腕,鞭梢上巫力未除,手背被鞭尾甩了一下,一道血印散着同样紫光,周围被细小白鳞簇着,皮鞭另一端握在国师手上,国师眯起眼,“神君大人,我让你走了么?”
寒少宇拽紧皮鞭同她相持,心中感慨这巫女的气力倒是不小。
“你不让我走,那就干脆跟你玩玩。”
甩脱撤离,一把将小鸟推出战圈,女国师收势又一鞭扫来,寒少宇仰面翻身躲过,鞭梢擦着他的睫毛飞过去,女国师手腕一动,鞭梢又以一个刁钻的角度抽过来,寒少宇落地急转身,那条鞭子划过腋下,缠上腰间,就势转身缠了,旋步逼向女国师,女国师忙撒手,寒少宇飞起一脚正中她胸口,一运仙力崩破皮鞭,断鞭扑簌簌落地,一旁侍卫已目瞪口呆。
寒少宇活动了下肩膀低头俯视国师,语气中的调侃半分未减,“好玩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