拔针的惨况难以言表,那针极细,扎的又深,尤其灵脉穴位的几处,小兔子拔的时候他痛得大叫不止,挣扎想跑小兔子便开口骂他,说他怂,还说他是越活越矫情了,连这点疼都忍受不得。骂了几句,青鸟过来箍了他,小东西暖烘烘地抱着很舒服,可还是痛,尤其扎在灵脉上那处,拔得时候简直要他老命,小东西伸手臂递到他嘴边让他咬,他痛得满头大汗,看那截白皙的臂膀,用唇蹭了几下推向一边,兔子便说他这神君真有一套,真是痛到这地步都不忘虐狗。
他调侃这么句,自然被小坏鸟抽了一巴掌,寒少宇笑了几声又痛得哼哼几声,小鸟微凉的掌心拂过他额头,又叹了句:“怎么又烧起来了……”
“师父不必担心,可能是神君刚刚又跑又跳,后来针又扎在灵脉上,又跟那牛打了一场,耗费了大量的仙力,他在长心鳞,身体状况本就不稳定,受这些因素影响,发发烧也能说得通。”
“倒是没想过应龙还有这么脆弱的时候,跟个病秧子一样……”
靠在小鸟怀里很舒服,小鸟说话,贴胸听声音嗡嗡的,连带胸腔都在震动,听来倒是有趣,贴着蹭蹭,小鸟微微低头看他,骂道:“真是痛死你都不忘揩油占便宜。”
“能一直这样,死我也愿意。”
小兔子咳了数声打断他,终于将那些针全都拔了出来,大多都血淋淋的,寒少宇看那些针抽了抽嘴角,想到刚刚自个身体里插了这么多还又蹦又跳,就有种跳起来掐死兔子的冲动。
“内脏不会有问题吧……”小鸟同样抽了下嘴角问,“你要是把他扎漏了,师父是不会放过你的,要怎么死你可以提前想好。”
“好狠心……”小兔子捂胸佯装心痛状,“有了夫君忘了徒弟,师父你还有良心么?”
“没有。”小鸟答得厚脸皮,“为他我什么都做得出来,你不是早知道的,良心这东西没什么用,早就丢了。”
小兔子打开药箱掏了些瓶瓶罐罐帮他清理干净伤口,小鸟又抱了他一会儿,见他好些才撒手,寒少宇问一个相熟的仙官借了盏灯,带他们一起进入破院,有个仙官眼尖立刻看到被他削掉的那块烂肉里,一团紫红色的长如发丝的邪虫,惊叫出声。
“又是邪祟!”
“不假。”寒少宇对那些仙官拱拱手,“诸位既看得清楚,本君也不再隐瞒,九黎频频犯我神地,都是以妖怪为承载此种邪祟的容器,今日连这妖市也难逃毒手,本君思前想后,打算将这妖市整个儿搬到南郊去,事出有因,以后若因此旁生枝节,还望诸位做个见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