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折腾了几个时辰筋疲力尽昏昏睡去,再清醒是被外头的叫卖声吵醒的,伸手摸进被子里,没摸着光溜溜暖烘烘的小鸟,睁眼就看见一张放大的兔子脸,发髻歪在一边,龇了口白牙笑得人畜无害。
“做什么!”
下意识弹起,扯了被子裹了自个,记得昨天是被小鸟扒了裤子的,或许真是白天那两坛药酒的关系,昨日小鸟在床上很浪,和平时做这种事是截然的两种姿态,他腰伤未愈,动一下都疼,自然不可能怎么折腾,自然折腾的担子就落在小鸟身上,七荤八素过了一晚,事毕劳累直接睡了也没再穿,如今身下光着不能见人。就算小兔子是小鸟的徒弟也是外人,没来由让他白看一场福利。
“师父,你家这个不是外头都说是风流货,怎么这样忸怩,还怕郎中看的?”
顺着小兔子目光看过去,小鸟端着杯茶坐在桌边,眉目清淡举止端雅超尘绝世,丝毫不能将现在的他同昨夜情迷意乱乱摸乱啃的家伙联系起来,听小兔子这么说,小鸟放了茶盅,看他笑得意味深长。
“风流……又不下流……”小坏鸟故意使坏,调子拖得老长,“自个把被子掀开,让郎中好好给你看看!”
寒少宇听这句恨得牙痒,心说本君又没有暴露癖,你说掀被子就掀被子?说给郎中看就给郎中看?掀被子露屁股,屁股给你看还说得通,给你徒弟看算怎么回事儿?
小兔子见他不动,竟然出手来夺,寒少宇将被子扯紧同他较劲,卷在身上瘫在床上跟条虫子一样。小坏鸟看不下去,踱步过来竟然趁乱戳了他穴道,看他一眼掀了被子,哎?裤子什么时候穿上的?
小鸟把他翻了个过儿趴在床上,使坏往下轻拽他裤子,寒少宇的心凉了半截,好在他没继续往下扯,只将腰部全露了出来,被蜂蛰了似的几下刺痛,小兔子收了其余长针,翘着二郎腿去桌边喝茶。
“这就行了?”
“师父该对徒儿多点信任……”小兔子无奈道,“我到底是个郎中,你家这个别看一把年纪,身体棒棒的,不然也不可能昨晚折腾得动静那么大声,我在隔壁都听着了,要知道这个化身时身体压缩,受到的伤害可是会……”
小鸟咳了几声,耳垂被臊的通红,颇觉尴尬问:“昨晚的动静你听着了?”
小兔子耿直一笑,“听得清楚,谁让我住你们隔壁。”
大清早就听到这对师徒这样谈话真是无法形容的感觉,凭寒少宇对小鸟的了解,按他脾气下一刻就该一巴掌朝小兔子脑袋上扇过去了,没想到他又端起茶杯给自个斟茶,一杯下肚,连耳垂的红色也褪了。
这怎么回事儿?
厚脸皮还带通过床第关系传染的?
“听着了就听着了,别出去乱说就成……”小鸟喝着茶一副正人君子做派,“我要再年轻个几百岁,这种事情传出去,还能对外解释是年少轻狂,但是你师父年纪大了,这么解释人家不信的。”
“自然,自然。”
小兔子识相答了句,寒少宇看他表情就知他在想什么,他一定是在心里埋汰师父,觉得就他师父这种真性情,年纪根本就不是个事儿,老胳膊老腿儿的,爬上他这神君的床,照样比刚成年的后生还要轻狂。
“我的老腰什么时候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