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时候送过神官上界?我夫婿在下界是办了许多糊涂事,我也承认他诛佛灭道有违天道或许是受了奸人挑唆,可你怎能栽赃他同九黎勾结?他可是炎黄子孙,怎么会同九黎巫人沾上干系!”
什么玩意儿?
如果没记错鲜卑是草原游牧民族,东胡的一支吧,胡人有自己的先祖有自己的文化,还说自己是狼是犬的后人,什么时候成了炎黄子孙,他怎么不知道的?
冷妃递了眼神过来,寒少宇只当没看见,闷了大半碗酒入腹,才道:“那日南天门的守卫我也认识,君上可以找他查证,如果他也矢口否认,君上可以用令牌调南天门‘四方镜’记忆的水像回溯那日经过,上界侍卫驾车而来,拉车的正是黑风,君上看看便知。”
‘四方镜’是上古留存的一块未孵化的石灵,君上飞升之后,命工匠将此石劈开,分割八块打磨成镜,悬挂天界的几大天门之上,本做照妖现形的功用,却没想到此石镜有些记忆功能,滴水其上,自可显现最近半月照到的影像。
冷妃闻此言有一瞬失色,此反应恰恰说明她隐瞒之事,虽还是想不通玉帝那厮为何要帮一个凡女对帝君隐瞒,但君上明显是动怒了,瞥冷妃一眼,却没有发火,手边的酒碗往桌上重重一搁,唤值殿天官去叫当日南天门的守卫。
等候的档口,寒少宇敛了眼睛喝了三碗酒,冷妃一直用眼瞥他,并未搭理,又等了一会儿,值殿天官带了当日的守卫统领,君上压着嗓子声调很冷,整殿都有压迫之感,那统领抬眼扫冷妃,寒少宇假咳一声,统领迫于压力,将所有事情如实道来。
“后来来了两个天官大人,一个拿着玉帝的腰牌,一个拿着帝君您的腰牌,将受伤的下神官带走,神君大人殿里的侍卫便驾着空车下界去了……”
四方镜上有封,而那封镜的法阵不可妄动,否则是个神仙都能在石镜上捣鬼影响石镜记忆,即使是玉帝和帝君,要毁灭石镜照到的影像,也是不容易的。
得到验证,君上瞥冷妃一眼,面上愁云不散。
“确定是本帝的腰牌?”
“小仙查证过,不假。”
“那天官可是本帝宫里的?”
统领有一丝迟疑,“这个小仙却不知,小仙驻守南天门,除非换岗休息,否则大部分时间都不能擅离职守,来往各神仙宫里的天官仙娥,并不全都识得,所以只认得腰牌。”
君上转念一想也是,揉了揉眉心,挥手让统领离开,寒少宇本想开口挤兑几句冷妃,但看君上头痛,不忍再说,想告辞离开,谁知他不做计较,那冷妃却揪着他不放。
“应郎何必非要跟我作对?”冷妃道,“我念父亲最近操心兵事,替他同玉帝商议将那下神官接到医官院里调养,本想过几日等父亲身体好些再同他细说,你倒好,这么着急捅破作甚?我与你毕竟前世有情,你又何必非要同我过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