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嗓子嚎开,原本乱糟糟的仙怪都安静下来,那些兵将早就被打蒙了,见他们停手,也面面相觑执着刀兵站在一旁,任那几条小龙催促喊叫也不作为。仙怪们虽是一帮乌合之众,但数量占足优势,刚刚一通虽是乱揍,但占尽上风,如今也不怕那些兵将趁机偷袭,目光都转过来,七嘴八舌跟他讨说法。
寒少宇怒视那俩‘祸精’,祸精一吐舌头,猫腰躲了,只能由他安抚仙怪情绪。
“本君怎会搞分裂?”寒少宇道,“且问你们,本君最怕什么?”
仙怪不假思索,异口同声答:“您老最怕鸟儿飞啊!”
虽然阵前承认这个很没面子,好在脸皮够厚,说不要也能不要,于是道,“对了!本君既然这么怕鸟儿飞了,怎么敢搞分裂怎么敢苛待开罪诸位,得罪你们我家鸟儿一定生气,一定飞喽,飞喽或许就找不回来喽!”
对这帮仙怪,青鸟的信誉很好,他同青鸟素日相处,一颗真心满腔真情,仙怪不瞎,自然看在眼里,这会儿自然信他。
话音刚落,一个虾兵“哎呀”一声惨叫,被一个野仙踹飞出云,也不知是谁嚎了一嗓子,兵兵乓乓的打斗声又起,眼看排布的细致的兵阵被那些仙怪冲得乱七八糟首尾不能相合,穿蓝缎衫的骂了一声,自腰间取下一柄号角,刚吹响,虾兵蟹将拖着长戟大旗,丢盔弃甲掩护几条小龙败退。
乌云散成几片,各裹着一股败兵四散而逃,老板娘举起菜刀喊了一声,几个修为高的野仙迅速分割阵营,两个一组各带一帮妖怪追着而去。
家臣们收刀回鞘凑回寒少宇身边,看着天际仙云遁逃妖云追赶的场景笑得合不拢嘴,寒少宇打眼一扫,拣着几个笑得最开心的,各赏一巴掌拍在他们的白毛帽子上。
“还不追!还不追……”拍一巴掌便骂一声,“人家仙怪们不用我出钱养,干起活来积极得不得了,人家这趟上来明明是帮忙的,结果怎?捣蛋的是谁赶跑的,还是人家!你们干啥啦!我南郊的脸面真是要被你们这帮懒货败光!还不追!懒死你们算球!”
那帮懒货哀叹几声抬脚离开,临走嘴贫的还要远远数落他,“我们干啥啦!二殿下您老又干啥啦!这趟您老除了打嘴仗骂完敌军骂友军,您老还干啥啦!我们丢南郊的脸面?咱南郊还有脸面?咱南郊的脸面不早被二殿下您老丢尽了!”
“呸!”寒少宇冲那帮懒货啐了一口,“我外祖父真是造孽,让你们这帮无父无母的小崽子陪嫁,吃我老爹的米,穿我老爹的衣,我老爹也是心善养大你们给我老娘当近侍,又当‘遗产’留给我,要你们这帮懒货作甚!天天都要操心!太平你说是不……”
转头,又想骂街,因他埋汰半晌,小白貂竟然不见了!四周一望沥胆也没了,空荡荡的天际只有他脚下一朵白云浮在天上,孤零零显得十分落寞可怜,寒少宇驻足凝望,不知是不是错觉,总觉得底下有一股寒气悠悠飘上来,从脚底板一直窜到脑袋顶。
吞了口唾沫僵在空里半晌,那股寒气更甚,却没有云朵自下头飘上来,隐约听见鸟儿在下头叫他,只好硬着头皮降落,落到院中拍散脚下云气,正要进殿找鸟戏耍,却闻悠悠一声自身后飘来,空气瞬间凝冻,甚至觉得自己身上都结了一层冰碴子。
“太平呢?”
兄长的语气阴沉得可怕,寒少宇此时想撞墙的心都有,想起临上天的那句调戏,恨不得扬手拍自个一个嘴巴子。
“太平去哪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