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鸟儿听到这样的话多少会不高兴,谁知他比寒少宇所以为的要释然,安静玩马,一点也不在乎的样子。转念再想,也是他为鸟儿矫情,毕竟嫘祖如何认为他同鸟儿的亲事是她的事与他与鸟儿都无干,妇孺之见而已,还是偏见,又何必较真自讨不快呢?
回来路上,鸟儿骑在马宝宝背上,寒少宇牵着,马宝宝没法尽情撒欢耷拉耳朵臭着脸很不愉快,寒少宇没有搭理它。这匹小杂种虽然是黑风儿子,但同黑风乖顺的性格完全不一样,皮的时候居多,一天能乖三个时辰,他就得求爷爷告奶奶。兄长这回来殿看到这匹马,扫几眼在腿肚子上按几下,默默叹气,直言的确是难得的好马,但定性不足不够稳重,难当大任,应是上不得战场的。
寒少宇当时听这话心中颇不爽,虽知兄长不是影射劝他出山统兵,但还是无法压抑心中火气。
“晨星就是个宝宝,怎能让他上战场。”他当时笑道,“他这马宝宝素日就帮我这大宝宝拉个车驼个货,偶尔骑出去游山玩水就行,上战场作甚?战场可不是好地方,不适合我们两个宝宝呆的。”
晨星附和般嘶鸣一声,兄长摇头,“没个正形。”
小鸟直接开口骂他,“臭不要脸,老掉牙还自称宝宝,你今年多少岁心里没点数吗?你父母不在,你是谁的宝宝?怎么看你都不像麒麟神君的宝宝。”
“自然不是。”兄长罕见凑热闹开口,还笑了一笑,“我要是把他惯成宝宝,早觉愧对父母自裁身亡,哪里能厚脸皮活到现在?”
言下之意,兄长就是骂他厚脸皮了?寒少宇当即使出‘杀手锏’倒地抱了鸟儿大腿,眨巴眼蹭蹭,“我是鸟宝宝,阿臣喝奶奶!”
当时嗲声嗲气自己都觉得恶心,兄长大概被恶心得不轻,戏没看完便跑掉了,小鸟伸了大长腿踢他,“滚起来!别恶心我!你见过鸟宝宝喝奶奶!老子没有奶奶!”
“你有……”寒少宇本来还想装,但见鸟儿眉眼现出阴翳之色,不敢斗胆继续,磨磨蹭蹭爬起,一本正经说道,“男人长奶虽然是个装饰,也许长在别的男人身上没用,但是你还是有点用的,可以用来哄哄我……”
“你滚!”小鸟当日极近被逼疯,抓乱一把长发,“光天化日朗朗乾坤说这种淫艳秽语,霸道呢!威严呢!你他娘算什么神君!”
“四海八荒的神仙,论厚颜无耻,我屈居第一。”
家臣侍卫远远跟在身后,很有眼色没有跟上来打扰他俩,小鸟没有说话的意思,倒是方便寒少宇魂飞天外,想些乱七八糟的往事。
“唉……”小鸟突然叹了一声,回神儿,就听他在马背上念叨,“这下我的神君大人,你可要被你的主母嫌弃死喽……”
“无妨。”寒少宇道,“嫘祖再被称颂,在我眼中也只是个擅养蚕织布的巧妇,四公主是她抚养长大,她早对我有气,同你成亲,只是一桩……”
“还有其他?”
“剖腹取子。”
答这四字,一阵沉默,半晌,鸟儿才又道,“可这事细论非你所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