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小鸟又跟沥胆说了什么,再记不得,迷迷糊糊翻来覆去睡不踏实,中途小鸟离开过一会儿,又做了那个奇怪的梦,只是这一回,在青光从他身上散去化为青鸟冲上天际,在他的脸变为兄长的那一刻,突然清醒,坐起,抹一把脸上的汗水,魔怔般冲出殿,不顾侍卫阻拦到处找小鸟。
兔子背着药箱正站在廊边,似乎刚从妖市回来,寒少宇这才注意到夜幕已降,自早上老板娘来过,他竟睡了整一个白天。
“放他疯吧。”兔子站在廊边儿,歪着发髻笑得人畜无害,“一定是做噩梦了,给他灌的药里有种有助眠催梦的功效,噩梦也是一种宣泄,可以让他好的快点。”
侍卫放了手,院里空落落没人,瞥见伙房有火光,奔到那儿,小鸟果然在忙,正将油纸包里切碎的药材放进药盅里煮,见他惊讶不已,“不是睡得好好的,怎么起来了?”
“我不要喝那个东西。”
小鸟眨巴眼,怒色刚显,又生生压了,“看在你伤情允许你当个宝宝,宝宝乖,喝了好的快。”
“不要喝……”
小鸟瞬间笑得阴狠,“寒少宇,看在你是伤患才耐着性子给你当个宝宝,别蹬鼻子上脸,回头我又没耐性想抽你,滚回殿里等着去,煎好了给你灌了然后继续睡觉。”
看着那锅冒着热气的黑乎乎的东西,想到两回折磨自个的噩梦,豁出去一把扛了鸟儿奔回殿,俩侍卫在伙房门口怔怔看他,其中一个出手似乎想拦一把,另一个给他使了眼色,便没管。
小鸟被扛在肩头,看那俩侍卫毫不作为大骂他俩没良心,说他自来南郊对他俩可不错,每月仙怪交租,可都给他们酒钱好处。
“看你们家主子发疯折腾我,良心就不会痛吗!”
鸟在他肩上咬了一口,寒少宇耐不住扬手在他屁股上拍了一巴掌。
俩侍卫闻言想拦又不敢拦,只好开口对鸟道,“我们也知青先生对我们好,但兔子先生说是因那药的关系,还说神君他需要发泄,只好委屈青先生了……”
“阿水!”
兔子乐呵呵挥手,侧身给寒少宇让了条道儿来,“师父您耐着点儿吧,药就别管了,自有我煎。”
扛回殿里放鸟,鸟儿被刚刚一通折磨披头散发,看他逼来抬脚就踹,胸口一疼,顺手提了鸟儿的爪子,扯近,三下两下扒了鸟儿的青衣,鸟儿挥拳揍他也不躲,挨了几拳,鸟儿随他欺上身,摊了四肢长舒一口气,一副任凭蹂躏的嘴脸。
“算了随你吧,阿水那只死兔子肯定在药里放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你动作快点,等你完事我要去揍徒弟的。”
寒少宇知他误会,拉鸟坐起拦腰抱了,鸟儿一怔,好像明白过劲儿来他只是求抱抱,不禁笑了一声,“不是睡着,怎么突然就醒了,醒了就算,怎么突然就变成宝宝了?这么任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