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朵要不要揪?”
寒少宇将自个的龙脑袋垂得更低,欢快抖动小耳朵,贴上鸟儿温热的手掌,如果不是身躯过于庞大,或许会被误认为是一只讨主人欢心的大狗。
鸟儿摇头未说话,单臂抱了他脖颈,俊脸贴上他长吻,蹭了蹭,温热的体温通过鳞片迅速传来。寒少宇只觉得自己半边脸颊被暖的热烘烘的,抬起那只空着的前爪,将鸟儿往自己身边推了推,如果不是尾巴还用来压制半血狐狸,他就可以抬尾缠了鸟儿将他放在自个脑袋上,随他悠闲荡着长腿休息,挡了视野也无所谓。
“下次不要这样。”虽知说这些见外,说出口也无济于事,说出来鸟儿也许会翻脸,但还是耐不住要说,“半血狐狸下楼我看他袖子里鼓囊囊的,神情也不大对,所以有防备,你却像个傻子似的扑过来,我有防备他伤不了我,你扑过来去杀得措手不及,你受伤我是会心疼的。”
“你才是傻子。”
鸟儿骂他,裸露在外的白净手臂很快被冷风细雨带走温热,寒少宇体温不暖,只能伸舌帮他舔舔,展开半边翅膀撑在鸟儿头顶遮掉大半风雨,最后干脆前爪拨了他,让他缩在自个翅膀之下,那里是周身除了舌头体温最高的地方,可惜满腔好意又被辜负,鸟儿闲不下来也不老实,单手作弄,摸在鳞片细腻处挠他的痒痒,耐不住痒痒哈哈大笑,总觉得随鸟儿动作,翅膀之下连带着脊背上的一大块肌肉都在不自觉颤抖,察觉他反应,鸟儿便挠得更开心,老板娘抹了把额上的雨水骂半血狐狸骂仙怪骂他,到最后连鸟儿也骂,鸟儿从翅膀下探出脑袋瞪老板娘一眼,又什么都没说,继续缩回翅膀底下挠他的痒痒。
小鸟的好奇心颇重,这回发现他的痒痒肉,肯定会玩好一阵子,他便要被好一阵折磨,笑得腹痛难当的档口,却见母狐狸被仙怪箍着,隔着雨幕看向这边,灵秀的眼中似有什么东西闪动。
她没有哭,只是看着也不大高兴,鸟儿挠他痒痒的动作停了,老板娘擦了额上雨水起身,拿着手里用丝线穿好的两枚尖利长牙晃了晃,兔儿披头散发走过来,手里的三根长针插向半血狐狸脖颈,半血狐狸抽了两下,不动了。
寒少宇又看了白九樱一眼,仙怪已经放开她,她跪在远处,没有动,风势又急,雨势却渐弱,弯了脖颈将龙脑袋折进翅膀里,鸟儿抱膝窝在里头,抬眸看他一眼,伸手摸了摸他下巴上被雨水打湿的长鬃。
“客栈你弄坏的,修缮的费用你出。”
“好。”
无暇埋汰鸟儿变相圈钱,吧唧在他脑袋上亲了一口,躲在自己的羽翼之下,直到母狐狸走近,直到仙怪帮她将昏迷不醒的半血狐狸拖进客栈,从始至终没有抬头,母狐狸静悄悄地,也没有吵他。
“你拿我躲桃花债?”等周围安静下来,小鸟半眯眼威逼,“说说话怎么了?以前的桃花债就不能说话了?要不要跟条虫子一样躲着?”
“流水桃花而已。”寒少宇道,“躲着比不躲好,我刚刚看到点儿东西,想想,还是当做没看见吧,免得乱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