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是吃粑粑长大的吗?
寒少宇很想问这句,又知这话问出很不礼貌,索性直言:“东海水君并非单为演兵之事留用这位高人,我在信中也提了‘提防东海有变’,因未有确凿证据,不敢言过其实大肆渲染,但只这六字,若仔细推敲该是能窥得用心的,而诸位……哎!不说了吧。”
这席话出口,那几位面上还真挂不住了,有个相熟立刻接话:“此事事关重大,我们胆儿小,烦请神君大人不要开玩笑。”
“你们觉得本君特别喜欢开玩笑吗?”
小鸟察觉他有些生这帮大员的气,握了他的手摇了摇,寒少宇还是憋不住道:“都给你们白纸黑字儿写上头了,诸位还是不仔细看……”
嘴被茶酒堵了,小鸟灌他不经意,差点呛死,侧身咳嗽,鸟儿便低声数落他:“就你话多!你写那么长一段,只有六字提这件事情,人家公事繁忙漏掉很正常。”
还想辩驳几句,又怕鸟儿用茶酒灌他,干脆就不说了,寒少宇想,他的这帮相熟或许真是吃粑粑长大的,一个两个这么笨不说,写在纸上了也看不到重点不懂推敲。
公事繁忙?
就最近南郊这一系列破事儿,他那神殿的后院回廊就翻来覆去修了几回,他们有他繁忙?
南海水君听在耳中,缓过神儿来,“祖父是说这东海水君想以武力夺天君之位,他想谋权篡位?”
“我儿子都被我赶下去了,现在天族无主,所以谋权篡位这个词儿不适合。”寒少宇道,“我怀疑他是想逼宫,以武力胁迫帝君,让君上他老人家下旨立他为天君,当年轩不也是君上扶持上位,有再一就有再二……”
“大胆狂徒!”话挑明了说清楚了,那些相熟便忿忿不平,其中一个拍桌便道:“还反了他了!”
寒少宇叹了口气,心说这帮常在场面上走的家伙还真是会演,打了个哈欠,面上只好陪着演,“我说东海水君都下大狱了,您老也别这么激动了,诸位来这趟不就是和我商量这件事情的么,东海水君有意篡权逼宫这是有征可寻,但咱们需要铁证,铁证如山才能砍了他,所以下邽的事儿诸位回去还得呈报二帝,还得遣了大员细查。不过今日三海水君都在,我倒是听说这东海势大,常常压迫其他三海,诸位不如好好跟这三位说道说道,看看是否还能找点别的罪证,即使逼宫那件事后来找不到证据,那也要拿其他的事好好整治整治东海水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