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不想承认,但还要正视,因为相熟所述,的确是个问题。
寒少宇歪头看鸟儿,拉敖广入局的方法是他提的,如今遇见问题,自然要抛给他来解决,这想法委实无耻,然而他在鸟儿面前无耻不是一回两回,多这一次也豁的出去。
“做什么?”鸟儿嘬着小酒用一双清澈的眼睛斜他,“神君大人这目光忒不怀好意,我怎么你啦?我又没怎么你……”
“如今‘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你这诸葛先生可不能装傻充愣。”寒少宇搓了搓手指贱兮兮道,“来吧来吧,借点东风。”
鸟儿是只聪明的鸟儿,自然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可还是趁机逗他,薄唇一勾浅笑,而后掰了他那只手,在他掌心呸了数口,“给你!都给你!”
响动虽大,却没唾沫星子飞出来,鸟儿柔软的唇瓣无意擦过手掌,撩得他整颗心都痒痒的。
“这个不算,让你借风你给我下雨。”故作嫌弃在衣袍上擦了擦,引得鸟儿一阵侧目,“哎呀坏鸟你快点想个办法啊,解决完这件事大家都早点歇了,累了一天了。”
“什么累了一天,除了动嘴皮子你这一整天都做了什么?”鸟儿清浅的声音在脑袋里响起,听不出是什么情绪,“重点不是累是想早点歇对不对,还惦记着灭了灯让我跟你说淫艳秽语?折腾不死你个老东西!”
“你言出必行!你说到必须做到!”寒少宇恬不知耻回,“是你自个说的,我可听见了,伙房的小厮们也都听见啦!”
“是啦是啦!”鸟儿道,“听见啦!你们有理!我厚脸皮我赖账成不成!”
一阵失落,脑袋里再没有声音传来,寒少宇闷头喝酒有点儿不高兴,鸟儿一直在桌子底下踩他,甚至故意碰碰他的腿肚子,寒少宇还是不高兴,想到鸟儿要厚脸皮赖账,就非常不高兴。
“那不如这样,几位明日回去交差,就跟那二位暗示东海水君身世一事,然后提及东海水君罪行累累罄竹难书,或许东海龙王也牵涉其中,这玉帝或许只是当个乐子来听,但牵涉天族事务,帝君不会坐视不理,若他施压说上两句,玉帝多少也能听进耳朵一些,即使还是不遣几位走一趟东海,也会派神仙去会会敖广,不过敖广不知来意,更怕自个同东海水君的父子关系泄露,一定隐瞒,派去的神仙肯定是查不出什么的。届时烦请几位带个信儿,南郊自会遣人知会敖广同他细谈,不出几日,敖广一定上奏九重天,到时就是水到渠成,万事具备。”
那几位想了想,对视几眼商讨两句,觉得这方法稳妥可行,应下了,又喝了一阵酒,酒酣半醉都对云藏来了兴趣,几句恭维话儿一说,云藏却明显别扭起来,屁股上像是长了钉子,都要坐不住了。
寒少宇能体谅云藏,也知他能坐在这儿捱了这么久已实属难得,为他挡了一阵,可这黄汤下肚的醉神仙哪里是道理能说通的,大抵又是笃定此番有他出面,东海水君必定下台,个个巴不得借这机会好好同云藏亲近亲近。
寒少宇被挤出桌去,只能拽着鸟儿干瞪眼,看云藏在相熟堆里挣扎恳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