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你就是为了夺我嘴里的骨头喂你的狗儿吧。”寒少宇摸摸鸟儿的俊脸道,“喂狗还不如喂我,你的狗子越长越肥,我每日看着,都想将它剥了皮煮一顿古董羹……”
那晚鸟儿还是打了他,就为院里的一只巧巧犬。寒少宇被他揪着耳朵拎回房时冲院里的巧巧犬龇牙咧嘴目露凶光,狗子吓得躲进窝,寒少宇舔舔唇,只要逮住机会,他一定吃了它。
殿里的其他神仙在入夜之后大醉而归,连兄长都喝了许多,他那时已在屋子扒光鸟儿睡了他两回,听动静起身,着内衫穿外袍一气呵成,用被子捂了已经睡熟的鸟儿,刚推开门,就看见醉的七倒八歪的家臣侍卫从云头翻下来落在院里,。
凤熙醉熏熏迎上,箍了他脖颈醉言醉语,跟他说二表兄你这个乖孙好啊,孝顺,刚任天君就厚待我们这些长辈,大宴那么些神仙,就在他们那桌待的时间最长,又是磕头又是敬酒,弄得他们都不好意思。凤熙还说他没良心,最该去大典看看云藏,结果偏偏没去……
沥胆拽着鸟崽儿单手架了多话的老凤凰回房,安安摆脱他的手,朝里屋探头看了眼鸟儿,摇了摇尾巴,见鸟儿睡熟,咕咕叫了几声,落寞样儿又摇着尾巴跟着沥胆和老凤凰走了。
小白公子也很清醒,按说一个妖怪上界遇到这样的酒局喝到九重天上的琼浆玉液就该痛快畅饮才是,结果竟然他好好站在面前,兄长那样冷心冷性的喝趴了,这实在很匪夷所思。
寒少宇问及,才知酒宴之上都是神仙,小白公子这妖怪和沥胆这妖魔坐在神仙堆里别扭,琼浆玉液也就喝得没甚滋味,相反兄长这样的神君大人自然瞩目,又被新天君厚待,其余神仙自然趁机巴结,这推杯交盏间,酒就喝大发了……
“寒小叔,你不去真是明智之举。”小白公子架着头痛的兄长对他说道,“但你不去,云藏就很失落,我感觉今日册封大典他并不开心,酒宴上他同我喝了几碗酒,说他觉得戴在脑袋上的金发冠有千斤重,穿在身上的金衫像被百斤绳子捆着,难受得紧。”
“总会习惯的。”寒少宇道,“那个位子水深火热,轩那样的草包当得,云藏这样的就更当得,是我将他推上那个位置,我知有愧,这愧疚这辈子还不起。”
“其实你也不必自责,云藏只是抱怨,对你没甚怨恨的,他就是觉得遗憾,你和青木臣没有上界去看他如何按你所愿当起大任,但他也知你并不喜欢那样的场合,临散场托我跟你带话,说谢谢你让他有了为他母亲平反正名的机会。”
小白公子说罢要走,寒少宇出声又问,“那观纯被废,是否有不满?君上是否有说将他如何安置?”
“未有不满,倒是如释重负松了口气,观纯自己早有打算,他打算回母族去,到他外公辖下的水域当个小水君安度此生。”小白公子顿了顿,笑了笑,“这样挺好的,寒小叔其实你办了好事,此举,你救了两个神,无论云藏还是观纯,这都是最好的安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