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听到这件事儿后,寒少宇回殿便敲了大巫的门,大巫打着哈欠将他和鸟儿请进房中,眼屎都未擦,听到这个事儿,却打了鸡血般突然来了精神。
“他是这么说,我们都未见过,说是小猫那么大,只怕火,刀劈两半,仍旧可以窜起来咬人,被咬伤之后会高热起脓包,脓汁流到哪儿,脓包长到哪儿……”寒少宇在这种事情上总是记性不好,鸟儿便帮他复述神官的话,“木头说先生您见多识广,又是巫部,想跟您打听些这东西,这玩意儿有的治吗?听说青丘狐帝的夫人被咬了一口就死了。”
“听着倒是像我们巫部的巫蛊,你们等等,我找一下。”
大巫说罢,不给他们拒绝的机会便起身走到木柜处,打开一堆羊皮卷溢了出来,瞬间就把他埋了,小鸟见他是想找东西,走过去单手拉他起身,随手拿起一卷想帮忙,可打开一看就蔫了,羊皮卷上的巫部文字他根本不认识。
“神棍,过了这么多年你还是如此邋遢。”
寒少宇叹了口气,心说果然爷们就是爷们啊,长得再妖媚,骨子里都是爷们,看这个摆放,根本就没有分门别类,八成上回将他从小镇带回来这堆东西就堆进柜子里,如果不是恰好问到这一茬,或许这辈子都没机会再打开。
“你寒大帅不是以前总跟我说我是丈夫要不拘小节?”大巫恬不知耻回,看鸟儿看那些羊皮卷看得仔细好像颇有兴趣,又对他说,“青先生有兴致的话,抽空可以上我这儿来,我教你认我部的文字,这堆东西里其实有几卷不错的曲谱,我对乐曲没什么造诣,等教你认得,就全送于你吧。”
鸟儿微笑道谢点头,虽然很可爱,却不是对寒少宇,寒少宇对神棍便彻底没了好脸色,连说话都开始夹枪带棒,“是,你是没甚造诣,能吹响的就是骨笛,还特别难听。”
大巫白了他一眼,在那堆东西里找了半晌,鸟儿帮不上什么忙,便蹲在旁边将他摒除的一卷一卷码整齐塞回去。
鸟儿的习惯和他外表一样端雅,用过的东西看过的书籍,都会擦洗干净码放整齐,更有修养的是即使寒少宇不修边幅,看过的书随手乱丢,鸟儿也会毫不抱怨将书放回去,次次不厌其烦。几回以后,即使是寒少宇这种恬不知耻的货色面上也会挂不住,某回他站在书架底下放书,寒少宇便抱了他腰蹭蹭。
“次次帮我收拾不觉得烦?”他问,“你怎么在这种事上不嫌弃我?”
“我觉得你这样的家伙,能平心静气看完一本书不容易。”鸟儿道,“所以为了你的耐性我还是不要嫌弃了,万一将你的这点儿耐性也数落走那可不好,你没事干铁定又折腾我!”
嘴上那么说,其实就是修养好,寒少宇虽恬不知耻也有自知之明,他这辈子也不可能达到鸟儿那种修养,但是庆幸的是,他把这只修养极好的鸟儿拐回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