鸟儿抿唇不语,侧头看兔儿。
兔儿还张着大嘴鬼哭狼嚎,正巧一只长毛大鼠从空里落下来,啪地一声摔到兔儿正前方摔成肉饼,但闻酒楼里仙怪们呼吸一滞,心跳都快了几分,寒少宇的心悬到了嗓子眼儿,只听一干仙怪里,唯独鸟儿的心跳不紊不乱,强健有力,他根本不担心。
“师父啊!”
兔儿步伐风骚,根本没低头看,一点脚尖在空中来了个‘白鹤亮翅’,轻巧越过两摊鼠肉饼,前方又一只,又轻巧一跃,脚后的那只撑着一身错位的骨头和烂肉张着长嘴去咬兔儿的脚后跟,长牙却堪堪擦过,兔儿拖着大药箱又跃一步,瞬间就同那些老鼠拉开了距离。
“师父啊……”
鬼哭狼嚎越来越近,寒少宇又见鸟儿额侧一跳,兔儿正巧越上酒楼台阶,又是凄惨的一声儿“师父啊”,鸟儿终于爆发,抬腿就想把他踹出去。
寒少宇忙箍了他清瘦小腰,就势一滚,压他在身下,酒楼大门被小厮及时关上,只听得落在兔子后头的老鼠撞在门槛上哐当哐当的响声,兔儿最后一步落地不稳,踉跄倒地正扑在他俩身上,寒少宇身体一沉唇上一软同鸟儿的贴在一起,鸟儿瞬间瞪大眼,仙怪吁声一片,这下倒好,被兔儿这么一搅,鸟儿不气了,他脸也不疼了,这帮子仙怪看这阵势,怕是也不紧张了。
这亲亲,刚开始无意,尝到甜头就变成了有心,借兔儿掩护,寒少宇轻车熟路敲了鸟儿齿关,一路畅通长驱直入,顷刻工夫就舔的鸟儿鼻息有些粗重。
“滚……”
鸟儿唇被他含着,好半天找着点空隙含糊不清说了这句,寒少宇小腹被他膝盖顶着,也知鸟儿敏感又脸面薄,如今听着鼻息,也濒临崩溃边缘,继续挑逗,只怕更加情不自禁。
四肢发力,咬牙撑了自个和兔儿重量,这只死兔儿看着白嫩也不胖,却重的要命,素日吃的八成不是水果蔬菜,都是沉甸甸的石头。
鸟儿本经刚刚的事情憋着一肚子火,突觉身体轻了,又看他撑起兔子重量,愠怒的脸色缓了几分,该是有些动容,鸟儿箍了他脖颈下压,似乎想让他压回自个身上,对这番体谅寒少宇一阵感动,却不能落回去,鸟儿清瘦的身板他可不舍得扛着兔子再压一回,再说刚刚情动,吻上鸟儿那刻全身所有毛孔都好似瞬间打开,再受点小刺激,铁定擦枪走火,到时就是覆水难收。
“还不快滚下来!”寒少宇涨红脸骂道,“死兔儿,你怎没丁点自觉?是摔了一跤摔傻还是跌晕?本君的骨头有这么硬,能把你磕的三魂少了两魂半?”
兔儿哎呦数声爬起,寒少宇起身伸手拉了鸟儿,发生刚刚的事,鸟儿有些踌躇不安,周围仙怪虽然都将目光瞥向远处,但鸟儿明显还是介意。
察觉鸟儿不适,拉起抱抱,干脆吧唧一声在他脑门上亲得响亮,冷目一扫周围仙怪,那些家伙目光闪躲,全都拿手里的家伙去捅扒在门缝处往里头钻的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