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悲情所感,几个妖怪与他一起冲出去,见势不妙想撤,却被鼠群拦了去路。那些邪鼠吃光轮锤妖怪的皮肉如潮水般褪去,只留下一副空骨,白白净净毫无血色肉丝,仍旧维持着单膝着地的姿态,没了皮肉的修饰,骨头很丑,双口大张獠牙龇出,寒少宇没看错的话应该是只野猪。
怎么又是野猪……
瞥一眼长白山那头野猪精,那家伙傻乎乎站在妖怪堆里,寒少宇站在云上翻了个白眼,并非他对野猪存有什么偏见,而是这帮长有猪脑的家伙,确实因为智商有限很容易关键时刻出问题,把自个整死不说,还连累别人。
“腾云!”鸟儿双目赤红大喝一声,“都他娘给老子到半空中待着去!谁再出状况,别怪我不客气!”
仙怪们诺诺应着,都不敢在此时再招鸟儿的不痛快,寒少宇干脆化了龙形,他那个人样儿浮在云里看鸟儿,还得提防窜起袭击的老鼠,这样分心实在很累,还不如显了本身看着鸟儿,有鳞甲保护,也不必担心那些老鼠的侵袭。
仙怪们均腾云升空,沥胆一把拽了兔儿衣领,脚下腾云也浮起来,兔儿被他单手拎着似乎觉得颇没面子,挣扎几次,被沥胆瞪一眼倒是老实了,不过仍是一副快哭的死兔儿样子。
“矫情!”沥胆嘴上骂兔儿,“小命儿重要脸面重要,脸面几文钱一斤!”
兔儿不甘示弱回:“你这条该死的老蛟,你不是生平最不喜你主人厚颜无耻,觉得他将南郊的脸面都丢光了,现在是怎?怎么还借用他的口头禅?这脸说不要还就这么快不要啦?”
沥胆松手,兔儿瞪大眼睛从云上坠落,兔子忙念口诀,可不知是慌神还是紧张,脚下的云朵半晌也聚不起来,眼看他砸穿几重云摔落,还在地上的鸟儿一惊,青光一闪,兔儿不见了,一只大青鸟伸展双翼停在远处,兔儿被鸟爪箍着小腰,抱着大鸟黄橙橙的大爪子碘着张乖顺的脸蹭来蹭去。
“师父我最喜欢你啦!”
“滚!”鸟嘴开合,清浅的声音冷冷道,“等这件事毕了就把你这丢脸货逐出师门。”
沥胆手里的流星镖挂着截绳子缠在腕上,他刚刚虽被兔儿奚落,根本就没想迫害兔儿,也怪兔儿嘴毒触怒老蛟,等他落得再低些尝够了教训,沥胆必会甩了流星镖去接。沥胆怔怔看鸟儿似乎想解释自个刚刚作为,不及他说话,却被腾云而上的一干仙怪围了。
“魔尊了不起!”
一个妖怪推了沥胆一把,众妖围上,苏墨捂着受伤的手似乎是想劝架,又被旁的野仙拉开,野仙和妖怪瞬间划分两派,妖怪们吵吵闹闹跟沥胆讨说法,野仙们安安静静提着兵器看热闹。
沥胆掂了掂手里的流星镖要解释,又被另一个妖怪推了一把,“魔尊就可以欺负人啊!”
寒少宇看这一幕,又对野仙妖怪的感悟深了几分,原来遇见这种事儿,野仙之流就是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俗人’,至于那些妖怪,就是活脱脱的烂泼皮,臭流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