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子冲祥云微微一笑,“生死不论,不论生死,这是玉帝您老定下的规矩,我伤了就伤了,死在这儿都没关系。”
玉帝沉吟一阵,似乎还想再说几句劝慰,兔子又对主事天官道:“大人,我都站在台上这么久了您老怎么还不敲金锣还不宣布开始?玉帝都说我是英豪,难不成您不拿我当英豪看?”
这一句,窘得那主事天官一时不知如何作答,只得敲金锣宣布比擂开始。鸟儿瞬间紧张起来,一把抓了他背上鬃毛,微微张嘴,吐出一口长气。
“木头,你说他是怎么想的?”鸟儿问他,“我不让他去是为了他好。”
寒少宇没有立刻回答鸟儿的问题,只是伸出舌头,舔舔鸟儿下巴安抚,而后才道:“你知道这世上最讨厌的事情是什么吗?要我看来,这世上最讨厌的事情就是旁人自作主张替你做决定,即便你替他做决定的初衷是为了他好。可能我这么说你会不认同,因为在大多数家伙眼里,否决旁人的好心,或许本身就是一种没良心的表现。但换个角度呢?自己的人生自己的决定,不论结果好坏,总归是自己的决定,只是为了些担心就去干预别人的决定影响别人的人生就真的好吗?就真的一点过错也没有吗?那么既然是人家的人生人家的决定,否决你的好心难道不是一件自然的事情?因为没必要所以拒绝,这有什么奇怪的?”
鸟儿不说话了,寒少宇沿着的手背一路向上舔,舔了舔又道:“兔儿既有自己的主张,下定决心尝试,那你就要给他这个机会,反正暂时我那些家臣拿那草头神也没什么办法,兔子再羸弱也是个爷们,爷们就该有爷们的自尊,你若强行阻止,是为他好没错,却是折了他的自尊。再说试试有什么关系呢?上古神族缔造的所有文明,不也是你我的祖先一点点尝试出来的?”
“你好像说的有点道理。”鸟儿支着下巴道,“可是兔子要是被打死了怎么办?我要跟他老爹怎么交代?”
“你觉得一个救助武神,被玉帝称为神医的兔子先生,那个草头神敢对他下狠手吗?”寒少宇问,“玉帝刚都插话,本意是劝兔儿没错,其实也是警告草头神不要伤了兔子先生的,有玉帝老儿撑腰,兔子的胜算又要翻倍……”
鸟儿对他的话将信将疑,但很快,便信服了,因开擂之后,那草头神相比对擂寒啸天时明显有所忌惮,对兔儿不敢下狠手不说,兔儿凭借敏捷的腿脚和卓越的弹跳力,还窜到他脊背上,沿着他脊索从后脖颈正中一路插针插到了尾骨,大巫说兔儿的医术修习卓越,这几针插的精妙,正好锁住了那草头神脊柱上所有重要的仙穴,那草头神被他扎得难受,手箍到后背想把那些针全都拔出来,但寒少宇在长安妖市就体会过兔子的针有多难拔,那草头神使出吃奶的力气还是失败。
最后干脆放弃拔针,转手去拍兔儿,也顾不得玉帝叮嘱,每一下都下了死力气,可兔儿是只灵活的兔儿,贴着他的身体又蹦又跳,草头神拍了半天,除了将他周身皮肤拍的到处是红红的巴掌印儿,却没拍着兔儿一下。
“啊!”
又是一声惨叫,兔儿手里的最后两根银针精准刺入草头神脚踝,然后兔儿双手一撑滚了出去,横了匕首在前,就见那草头神双膝一软跪倒在地,身体滋滋冒起白烟,很快就变成了最初的样子。
“你修习这东西损身还不卫生。”兔子看他额冒冷汗,掂着匕首近前,开口教育,“小的时候你娘亲你师父,难道就没教过你那个地方不能藏东西,病从口入祸从口出的道理难道你就真不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