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头一怔,看来之前的确没考虑过这档子事儿,只凭意气就来讨说法,如今被他这番话点醒了些,可那三枚令牌已经摔出去了,要伸手拿回,不是特别没有面子?
鸟儿飞出来,歪头看小狐狸,飞到案桌上扇着小翅膀将那三枚铁质令牌拖到小狐狸面前,啾啾叫了几声,似是劝她拿回去。
谁知那小妖女正在气头上,又或许是念及黄潮浅滩时同鸟儿的那些旧怨,抄起那三枚令牌就摔鸟儿,寒少宇眼疾手快挥袖打掉所有令牌,捏了鸟儿起身,随手一巴掌就抽在小丫头脸上。
殿里后院瞬间安静下来。
“疯够没有?”寒少宇怒道,“疯够了就给本君滚出去!本君是点了你哥哥和你夫君的将,何时点了你?你来这儿本没有理由,要辞官也该你哥哥,你夫君亲自来!”
鸟儿啄了啄他指甲盖儿,用毛茸茸的小脸蹭蹭他指腹,似是不想他动气,白九樱噙着泪水捂着半边脸跑掉了,寒少宇冷眼看着自个抽小丫头巴掌的手,并不知刚刚动怒时那一巴掌扇出去用了几分力气。
“木头你打女人喔……”鸟儿从他手里挣出来,落到他手背,小嘴儿开合,“白家小丫头素来就羡慕你对我好,因为她喜欢你,对我撒气是情有可原,我被她砸一下其实也没什么的,你不用打她。但是你这么维护我我很开心。”
“她不是女人,只是一只母狐狸罢了。”寒少宇道,“你不必担待她,不必觉得亏欠,也不必容忍她的小性子,她那性子就是白家惯出来的毛病,青丘小帝姬如何?惹怒本君,照样揍得她屁滚尿流。她凭什么对你撒气?你又没招惹她,我对你好是因为我想对你好。”
青光自手背闪到身后,一双白皙清瘦的手臂箍了他脖颈环抱,鸟儿清浅的嗓音漾在耳畔,“其实你说的也是,是她来找事儿,咱们又没招惹她,我也没招惹她,那凭什么担待她的小脾气,可能是因我是野仙吧,做很多事情的时候就有些瞻前顾后,容易委曲求全,反而没有你的这番魄力。”
“没事,咱俩正好互补。”
寒少宇拍拍鸟儿手背,扯他抱了,顺着脊髓揉捏而下,力道把握正好,捏的鸟儿一阵舒服,靠在他肩上哼哼。
“那你以前不知道我是这样的,就当我是只鸟儿,为什么对我那么好,比对小狐狸都好,小狐狸可是大美人呐!”
“不知。”边揉边老实答,“可能命定姻缘这种事,真的说不清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