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狐狸不知何时晃到队尾,半血狐狸躲他又跑到前头,没逮着儿子同他亲近,又听前头寒少宇拿他作比,开口就骂:“我怎么了!我添儿子就是兴趣,就是当年觉得那个凡人娘们正值花季独守空房真可怜,刚好她老子她们家又跟我有点缘分,顺便就留个种陪她……早知会生出这么个笨蛋货我才不留种,睡了就撤,提裤子走人,你看现在这事儿让我多烦多憋屈,什么儿子!笨蛋儿子!我这哪儿是留了个儿子,分明是生了个祖宗!”
周围兵将又是一片笑声,寒少宇目光疑惑,回头又看了眼蚩年眉头蹙得能夹死苍蝇,拍拍鸟儿肩膀诚挚发问:“阿臣,神棍说真的吗?那小王八蛋真和我神似?”
“有你这么骂自个的?”鸟儿笑着回他,“他是小王八蛋,还和你神似,那你是什么,老王八吗?神棍说笑的,这世间骨头硬的海了去了,若就这一点和你神似就同你有关,那你成了什么了?种马吗?”
鸟儿这话虽挤兑的成分多,但不是毫无道理,寒少宇想想也是,这神棍本来就神叨叨莫名其妙,说蚩年同他神似,也就是单纯阐述自个的一种主观感觉,顺便说出来拿他打个趣儿开句玩笑,自个怎么还拿神棍无聊时的玩笑话当真,还如此一本正经同鸟儿谈这,真是浪费了谈情说爱的大好风景。
正想酝酿两句酸些的情话逗鸟儿高兴,鸟儿却斜他一眼,故意唉声叹气,寒少宇知这坏鸟又打算坑他,便自上钩。
“我的参军大人,打了胜仗还不开心?又惆怅什么呢?说出来我同你分担可好?”
鸟儿又叹一声:“可怜我这个花瓶喔……”
“花瓶?”寒少宇心说这坏鸟又打算玩什么,琢磨不透他意,只能顺他意思发问:“什么花瓶?为何说你自己是花瓶?”
“战时不让我带兵杀敌,禁锢我的自由让我陪你坐镇,大巫排布兵阵没我的份儿,回去这庆功的酒宴一摆,你上书捷报,二帝封赏你这主帅才是首功,大小兵将论功行赏,有我什么事儿?什么参军?狗屁参军!参军这职,还不是你说是就是了,实质还不是随军家属,还不是给你睡的,那我不是花瓶是什么?花盆么!”
鸟儿这话说完,寒少宇明白了,这是变相提醒他自个捉了蚩年也是大功一件,这是变相跟他讨赏了。
想逗逗鸟儿,便一本正经道:“喔,当然不是花盆了,花盆是四方的,你可不是,是花瓶也是最好看最耐看的花瓶,而且吹拉弹唱你行,吟诗作赋你也行,拳脚剑法你更行,就是花瓶,也是举世无双,才华绝伦的花瓶。”
“再拍马屁还是花瓶!”鸟儿不高兴拍掉他手,“不同你这没良心的说了,合着我抓蚩年是白辛苦,活该还被剐了一刀!”
“那怎么行!”寒少宇笑道,“我这举世无双,才华绝伦的参军大人,生擒九黎首领胞弟才是首功,被剐一刀更该居功,此番捷报,我不取寸功,首功是你,哪吒相助有功,同你分这份赏赐,火狐狸也是大功,他要的赏赐也已允了,其他兵将,上报都记姓名功劳,论功行赏,不分种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