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数日,又是动兵又是奇袭又是伤病,已有数日未同他有过肌肤之亲,当时亲上,鸟儿说完那句又故意逗他,一条舌头在他口中乱顶乱扫,力道把握极其巧妙,勾得他忘情欲罢不能,呼吸便粗了几分,是什么时候解了鸟儿衣袍又是什么时候压他在身下的,寒少宇也忘了也没注意,只是再回过神儿来的时候已是水到渠成,想着鸟儿伤病,觉得自己禽兽该死,可惜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也只能刻意把握分寸,好歹一场情事下来没弄疼他。
但这件事情还是被神棍和兔子知道了,军帐隔音并不好,鸟儿刚睡熟,神棍同兔子便找上门来,寒少宇只好披了件袍子起身,刚掀了帐出来,就被神棍怪里怪气数落。
“你寒大帅何时如此放纵?青木臣伤病还未好全,你竟然就同他做这种事!我们是想还你一只无病无灾的青鸟,请问你自己想要吗!”
他张嘴要辩,兔子又开腔儿附和,“就是就是!蚩年那一刀割的是不深,但那是巫兵啊,我师父是继承了父族的仙瞳,又不是同你一样是混种!你能不能压着点你那条孽根别让它乱来!回头我师父没死在巫人手里死在你那孽根之下!你还真打算续弦再娶!实在不行找条绳子绑起来么!”
寒少宇瞪大眼双目喷火看兔子,“去去去!你先找条绳子捆你,觉得好受再来同我说!没人性!亏你还是郎中!你是想本君下半辈子当太监还是想你师父下半辈子没幸福!别跟神棍狼狈为奸!你一只好兔儿总跟神棍学什么坏!也别死啊死的,就不能盼着点儿你师父好?”
兔子白他一眼道,“我是盼我师父好,无奈我师父摊上你这孽缘,你要糟践他你说我能怎样!”
“怎么说话的!”寒少宇恬不知耻看兔儿,“什么叫糟践!做这样的事明明就是两厢情愿水到渠成,再说我同你师父是正儿八经拜过天地的,那便更正常了!你听你说这什么话!什么孽缘?哪门子孽缘!怎么越琢磨越像我是对你师父用强的?”
“一开始你难道不是?”
寒少宇听这话一时竟然有点心虚,还是强词夺理,“谁说我是!谁说我是!你师父初夜那是这样的,那是……他早就想睡我,但生性腼腆,不好意思!”
兔子膝盖一弯跪倒在地,捶地哈哈大笑,“我那端雅的师父怎么会喜欢你?你这恬不知耻的货!哎呀可笑死我了……你这样的家伙,厚颜无耻四字都没法形容你的境界了。”
神棍也在笑,倒不像兔子笑的那么放肆,寒少宇尤其尴尬,今日同这俩家伙说道这些,让他觉得很没有面子,但还是继续强词夺理解释:“难道不是这样?你师父那种家伙他修养好,脸皮薄,你也许不清楚,但他曾亲口承认他是早早就想睡我的,看什么春宫图啊小抄本啊,那晚上还会做春梦,想着睡我之类的事情,哎呀反正特别不正经就是了。所以你想想啊,我总不能让他那种脸面抹不开的家伙来主动提这要求对吧,那我只好主动一下了,可也就是因为脸面问题,你师父他怎么说都要假装拒绝一下然后再同意对吧,不然这么轻松就被我睡了他心里也不平衡,所以这真不是我强迫他,这种奇妙的状态呢,拽个文绉绉的词儿叫做‘欲拒还迎’……”
这话一出,兔子捂着肚子直接在地上滚,边滚边笑边道:“见过洗白自个的,没见过你这么无耻洗白自个的,我师父摊上你真倒霉!倒了八辈子的血霉!还欲拒还迎,你怎不说其实是我师父强了你!”
寒少宇面上更挂不住,“那事情发展到这个份上,亲也成了天地也拜了,谁强谁结果都一样,都没意义,如果这么想你会觉得好受一点的话,你可以认为是你师父强了我……”
“木头……”
话音刚落,帐里幽幽一声儿,怎么听怎么瘆得慌,背后调侃埋汰大鸟儿被逮个正着,寒少宇无奈脸欲哭无泪,兔儿听这一声从地上滚起来,又恢复一派正经的嘴脸,却拿目光挤兑他,神棍更坏,趁他不备踹他一脚,寒少宇猝不及防就被踹入帐子里,进帐一看,鸟儿手里玩着他自个的青色发带,唇边挂笑,三分有趣七分玩味儿,七分玩味儿中,却又能品出一分残忍。
今晚上说不定会被大鸟弄死。
寒少宇心知自个玩完,灵机一动佯装自个还有要事要处置,意欲离开,一只脚还未踏出帐子就被鸟儿叫住,鸟儿命他转身,僵硬回头,就见油灯下鸟儿清明的一双眼睛玩味残忍,看他的表情就像看着被丢进油锅的大虫虫。
“谁强了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