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棍自然答应了。
寒少宇没有吐槽这老光棍,就这老玩意儿如今对苏墨的迷恋程度,八成为了同苏墨一队,让他吃粑粑他都乐意。
神棍还好意思挤兑他,说他这没良心的家伙以前就总喜欢欺负凤熙,本以为都过了这么多年,青木臣又跟凤熙是堂兄弟,你们这乱七八糟的关系就是“亲上加亲”,那你跟凤熙之间的关系怎么说都该有所改变才是,怎么还是对这表弟这么不放心。
“你看老鸟那不靠谱的样子我能松懈舒心?”寒少宇问他,“他当爹都有一段时间了,可还是那副浪荡的样子,有时候他同安安一起,我都有种错觉,安安才是爹,老鸟儿才是儿子。”
鸟儿似乎在脑袋里勾画了一下凤熙和安安颠倒的情景,噗嗤乐了,寒少宇看他笑弯弯眼角,拿了鸟儿已经空了的杯子给他倒了杯茶水。
大巫也笑了笑,“行吧,那我到时候自会叮嘱他的,阿熙现在好歹为人……啊不!对不起口误,是为鸟父了,你还是该对他有点信心的,尤其战时更要相信他,不然很打击他信心的。”
寒少宇点头不答,不想同神棍再谈那只老鸟儿,其实要说他对他这表弟真没成见,往日也就是口头埋汰,心里是不嫌弃的,祖父丧事的那一年,他拉着凤熙的小手,父亲就郑重同他们说过相对于外头的那些毫无血缘关系的家伙,他同凤熙同兄长是兄弟,总有一天,待他们这些长辈离开这个世界,他们三个会成为彼此的支柱,所以要学会互相包容支持。
时光潺潺而过,如流水东去,再也不回。
父亲的话依稀在耳,可寒少宇知道,要凤熙这样货色的表弟危难时刻支持他一下可以,作为支柱却是不行的,他永远别想指望这浪荡的家伙一本正经活成所有长辈想要的样子,就像鸟儿永远别想他滴酒不沾一样。
至于包容支持,的确是有,但大部分是他和兄长在包容老鸟儿,“互相”这两字,对他们三兄弟的关系而言从来不是对等,从来就别想付出多少,便能收获多少回报。
“看这两队两队的排布,寒大帅您老这又是打算让我和凤熙同那些大武神一样去攻打那两处贫瘠的神地?”
大巫翘眉笑道,目光不离那些地形图,双指捏了那张富庶地界的,搁在他面前,翘得老高的兰花指格外引人注目。
“那这最艰巨的挑战你打算派谁去?出众的武神挑完了,你自个的人马你也遣完了,那剩下那些渣滓货,难不成你打算亲自统领倾巢而出,带青木臣以数量优势取地……”
他未答,鸟儿却道,“未尝不可。”
“自然不行。”大巫摇头,“青先生你对阵的经验太少,这统帅是一军首要,分散兵力各自攻战从兵法来说本就是冒险,即使风险压得再低,也不能掩饰它本身是一种冒险行为的事实。分兵在先,统帅倾巢而出在后,能以数量优势取地,全身而退自然最好,若风声走漏,九黎在此处设伏,生擒统帅,那这战就完了,妖界完了,神界也完了,神界都完了冥界自然也完了,凡界也完,天境崩盘,巫部祸乱,这是天地大劫。”
鸟儿勾唇一笑,转过身瞧了寒少宇半晌,寒少宇眨眼不知鸟儿在看什么,正待要问,鸟儿将他下巴一捏,强迫他微微仰起头,啧了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