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鸟呵呵一乐,尤其听他说“娘们儿”三字,笑容更加诡异难以捉摸。
寒少宇的老腰很痛,全身上下都像是被战车疯狂碾了数十个来回。同鸟儿抱怨,鸟儿笑说他是自食恶果。
“这才只是第一夜。”坏鸟支着下巴笑得不像是鸟儿,更像是只擅长算计的黄鼠狼,“咱俩来日方长,寒金鱼你那记性铁定不记得你睡过爷多少回,爷可是替你记得清楚,总会讨回来的……”
寒少宇裹在被子里只露出一个脑袋,漆黑如瀑的长发上落了几根青色绒毛,被子里鸟儿残留的体温暖烘烘的,一颗心却如坠冰窟怎么都暖不热。他终于明白了这只鸟儿给他睡是情意也是在这儿等着他,头几回情事粗暴,八成让他记住了,早早就暗暗盘算着要跟他讨回来。
在床上瘫了大半日,下午刚爬起来神棍就差人来找,说天界有个小天官晌午急匆匆赶来,说二帝请他同几位军中的大人去轩辕殿议事,听说寒少宇这几日“突感重疾”就未敢叨扰,已经等候了两个时辰,让他尽快到他帐里去。
想到神棍昨夜同苏墨是挤了一张床榻,就毫无踏入他帐中的欲望,至于那个‘突感重疾’,不必仔细思量也知道定是神棍随便搪塞天官的话。
这两日商议动兵的事情,寒少宇就寻思按那些巫部俘虏的脚力,蚩方那厮即使躲在苗疆也该收到信儿了,再加上斟酌商议回信儿,差不多两天以后就能收到来信,可时间比预估早了起码两天,折算路程,也就是说蚩方定是离开苗域,定是藏匿在驻守攻占的某块神地中……
鸟儿看他若有所思,拍他肩膀摇头未询问,只说木头,你应该先见见那位天官大人,人家等了挺久了,等咱们将天官大人打发走,你有什么问题有什么推测,说出来请苍先生权衡便好。
寒少宇点头,随青鸟一起至大巫帐中,除了大巫和苏墨,帐里还坐着几个位高权重的大武神,见他进来,纷纷看他。
小天官是生面孔,年轻得很,君上宫里的天官仙娥就是固定的那么几位,很少做更换,寒少宇基本都见过,那这位想必就是玉帝身边的近侍新神,要说这张百忍也是个爱折腾的主儿,弥罗宫里几百仙娥天官,隔三差五就做一番调动更换。
“是蚩方回信了?”
小天官摇头,“启禀主帅大人,玉帝只遣小仙来此知会几位大人去弥罗宫小坐商议要事,并未说明缘由。”
“他不说你也不问?”
小天官尴尬一笑回,“我们这些伺候的小仙,主上要我们做什么便做什么了,万不该多问多嘴的。”
寒少宇也未难为他,只让他先将几位武神大人请如弥罗宫,自己还有些兵事需先行处理商议,小天官面有难色,却未说什么,勉强应了,谁知有个大武神却很多嘴,只问他要做什么,还说什么兵事如此重要,怎么也不知会他们,这样偷鸡摸狗不光明正大议论,是不拿玉帝当玉帝,还是不拿他们这些大武神当武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