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墨那木衲货直勾勾盯着他手中酒就是不接,气得寒少宇抡巴掌大耳刮子呼他的心都有,瞪大眼睛看苏墨,苏墨踌躇一下还是不接,理智彻底崩盘,手里的酒碗啪嗒一声摔在地下。
帐里的大小将军吓了一跳,有几个胆小的直接离席站了起来,看情况就是要往外头跑,神棍瞥他一眼,阴阳怪气说了一声“寒大帅您还真是哄人都不会”,又恢复那副死样子将脸撇到别处去了。
寒少宇只觉得自个的肺都要气炸了,心说自个周围这都是一帮什么玩意儿!老神棍你他娘的睁眼看清楚,不是我惹了你!是那只该死的火狐狸惹了你!是青玉这杂毛的小崽子转述惹了你!干我什么事了!我给你敬酒哄哄你,到头来还惹得你阴阳怪气说我不好!
看那老神棍越看越不顺眼,扬腿就想踹碎他面前案桌让他去喝西北风,可脚还没捱着,身后徒然一股力道扯了他,身形一晃,踉跄不稳,摔了个屁股着地,感觉尾巴都要被这一撞坳断了。
寒少宇捂着自个的尾巴骨,幽怨看鸟,鸟儿横眉冷目回怼,瞥他半晌,什么都未说,又微微转了头冷眼向苏墨施压。苏墨这帮妖市的‘老熟人’素日就最听鸟儿的话,这会儿被鸟瞪着浑身不自在,耐了一会儿终于耐不住,拿了自个的酒碗倒了碗酒递给神棍,神棍微微翘起一边眉,笑了一下,“来,喂我。”
苏墨端着酒碗的手微微一晃,酒汁撒了些出来,鸟儿瞪他的目光又沉了几分,苏墨喉口一动,咽了口唾沫,换双手捧了酒碗,将碗沿凑到神棍唇边,木衲道:“你……请饮吧。”
“你?”神棍这老王八蛋没完没了,“这你,是何人?”
苏墨表情更加难看,但还是硬着头皮说道:“对不住,是我没说清楚,桀,你请饮吧。”
寒少宇坐在地上捂着屁股,瞪着神棍那老东西咬牙切齿恨不得撕了他,那眼神冒火,他想要是神棍再作,他一定不看往昔交情一定会撕了他,好在这一回神棍很识相,神棍被苏墨伺候喝完酒,还不着痕迹借着酒碗掩饰,舌头一勾,舔了舔苏墨的指尖。
寒少宇当时就觉得苏墨这样的君子被神棍盯上着实可怜,虽颇同情他,但看苏墨虽眉锋抽动,面色难看,但还是毫无表示,将被神棍舔到的指尖用袖一掩,毫无反应又坐回自个的位置上。
真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寒少宇收起那些无聊的同情心,鸟儿踢他一脚,“闹都闹完了,你坐在地上装什么死?”
寒少宇看鸟儿一眼,直言,“屁股疼。”
鸟儿笑道,“你真当自个是小孩子,摔一下怎么了?这么多将军看着就不能矜持一点像个统帅的样子。”
寒少宇还是不动,“真屁股疼,感觉我的尾巴要拗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