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泡你也很贵。”
寒少宇从桌上抱了鸟儿,这么久的相处,他几乎可以通过鸟儿细微的重量变化知道鸟儿到底吃饱了没有,鸟儿没有挣扎,仍被他箍着,懒洋洋被他从桌上搬下来坐大腿,伸手拽了酒坛,喝了一口看他。
“为何这样说?”鸟儿倚着他道,“我可没有要你的财物……当然,你送上门的不算。”
“因为在这世上,最贵的可不是银钱而是时间,我为了爱你,花了很多很多的时间……”
鸟儿眯眼一乐,毫不否认,拍拍他的腮帮子在他下巴上亲了一口,“那青小鱼被俘的事情你打算如何处置?真要跟蚩方交涉,把蚩年还给他们吗?”
寒少宇拍拍鸟儿脊背翘眉,“我这样抱你的时候,就是摆明要同你谈情说爱,谈情说爱的时候大鸟宝你能别跟我谈论公事吗?”
“先论公事,再谈情说爱。”鸟儿答,“把蚩年交出去若他们反悔怎么办?你要知道国师那婆娘精通巫蛊之术,说不定会在小鱼身上做手脚,若在他身上下了蛊,还是那种延发性的,咱们没有察觉,将小鱼带回发作又破解不了怎么办?是不是以防万一,咱们也该对蚩年做点防备……”
鸟儿说这些时表情很不好看,显然他的修养并不允许他做这样的事,寒少宇掐了把鸟儿的脸道:“上古时,蚩尤对待俘虏,要么诛杀,要么恩重,当时也同他做过战俘交涉,蚩尤虽然残虐成性,殴打苛待俘虏的事情也不是没有,但蚩尤那家伙还是很有底线的,商定交换战俘的事情,就一锤定音从不反悔,也从未听他会用巫蛊来残害战俘,我想在这件事上,蚩方也是一样的吧……”
“万一呢?”鸟儿一脸怀疑,唇角勾着抹坏笑,看就知道是故意刁难他,“要是按我所述,寒大帅你不做准备,到时候赔了表侄子又失了蚩年……啧啧,一世英明可就砸了。”
“你很希望我一世的英明砸了吗?”
鸟儿斜目看他,抬起酒坛灌了一大口酒,微微鼓着腮帮子揪他衣领扯近,箍了他脖颈凑上,带些温热的唇同他的相贴,下一刻他嘴巴里的酒酿就全吐给了自己。
混着鸟儿气息的酒汁流进喉咙里,同鸟儿的体温一样温热,寒少宇一口全咽了,心说这鸟儿真是越来越会拿他消遣,不过消遣不消遣是一码事,喜欢不喜欢就是另一码事,鸟儿如此厚待自然是喜欢的,所以闭眼受着,任他舌头在自己嘴巴里挑逗横扫。
寒少宇被吻的迷迷糊糊脑袋发晕,连鸟儿什么时候放开他都不知道,待缓过劲儿终于清醒,心说这只坏鸟什么时候是被调教得吻技如此高明。
“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情。”鸟儿掐着他的脸,笑得很坏,“你要是跟我入凡去当凡人,会耕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