鸟儿对这浑真烙铁不知根底,见他和神棍脸色难看,自然好奇,伸指戳他老腰。寒少宇三言两语解释清楚了,鸟儿表情也是一苦,微微摇头,虽未说张百忍的不是,看蚩年目光却又添了几分同情。
“哎!我说你们装不装!”蚩年反应过来他撕袍子是为看他背脊处的伤痕,开口挤兑,“咱们是敌对阵营,玉帝对我用刑和你们对我用刑本质相同,没甚区别的,你们不要露出这样的表情好不好?你们这会儿应该笑,放声大笑!”
寒少宇没有理他,只看神棍,“你是老了连这点小法术也施展不得了,不是封了他口,怎么还能说话?”
神棍叹了一声,掐指,蚩年又被闭了嘴,“对不住,这小子狡猾,他老娘八成也是教过他些破解之法,我刚专注看烙印,松懈了一下,让这小子钻了空子!”
寒少宇叹了口气,心说国师那老娘们可真会给他们找麻烦,起兵是她,生蚩方的也是她,生蚩年的还是她。她她她她她!给他们找了这么多麻烦的,归根结底就是她!
自蚩年所述推测,他那种马老爹绝对不像是这样多嘴多舌的话唠品性,那肯定就是他老娘,啧,原本长安一见,寒少宇也只觉得那娘们有点毒舌,没想到她竟然还是个多嘴多舌的话唠……
“既然听这烙铁这么有杀伤力,那还是不落蛊了吧……”鸟儿看了蚩年几眼道,“反正有苍先生在,若国师给毛毛鱼落了蛊,应该也是能解的,若有变故,还有兔儿。我那个徒弟虽然不堪,但医术真的不错,不谦虚地说,天下还真没谁能比得上他。”
寒少宇听这话,心说也就是现在兔儿没在,要是兔儿在此,绝对听到这样的称赞从大鸟你的嘴里飘出来,绝对感激涕零,两眼热泪。
“不能落。”神棍点头,“他先前就断一角,损失了一半的修为,又受了两次刑,能撑下来还这么好的精神,只能说年轻力壮身体很棒,但那个浑真烙铁就烙在骨头上,如果再落蛊,后果不是闹着玩儿的。”
寒少宇知道神棍说这些很公正,没有刻意偏袒蚩年替他开脱的意思,想了想,稍作犹豫,右看蚩年憋红脸不屑看他们,笑了笑,莫名其妙觉得这小混球还挺有意思。于是调动仙力,只觉腹中仙气奔涌,小腹一冷,一股细微凉意自丹田处涌出直窜入喉口,嘴巴一张吐了块冰晶出来,在空里飞了一圈化了,牢内温度骤降,抬手一接,掌心出是一颗碧蓝色的拇指大的宝珠。
神棍当时眼就直了,啧啧数声,拍手说他还真是舍得,鸟儿更是呆呆地看着他,看了一会儿抬手拍他小腹,摸到一片凉意挑眉,又沿着那股凉意一直摸到喉口,温热指尖摩挲他的下巴,似乎觉得很有意思。
“这是龙珠?”鸟儿挠着他的下巴问。“是龙都会吐吗?”
“应龙珠。”寒少宇看鸟儿很感兴趣,又吐了颗一模一样的给他把玩,“小龙不能酝出这玩意儿,而且龙种不同,吐出的珠子颜色也不一样,到了一定年纪修为,体内才可以凝结这东西,年纪越大凝结的数量越多,可以将仙力修为灌输其中,吐出给另一个人诊伤或者续命,我的珠子对热毒尤其有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