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想可以这么想,说却不能这么说,这话说出去后果只有一个:被二帝打死,亦或者被阿烈打死。两个结果都不好,所以寒少宇拒选其中之一,他选择另一种选项:做完一切,铲除九黎,消除隐患,然后同鸟儿一起浪迹天涯,亦或者归隐凡界。
阿烈在巫人堆里冲撞,终于蚩方受不了,将魔斧插于崖壁,自个一步跃入巫人堆里,伸手拽了逃窜的青小鱼披风,一手提他后衣领一手提他腰带,大喝一声双臂使力将他举头顶,面向高崖。
阿烈匆忙住手,对蚩方道:“你把他放下来,咱们有话好说……”
蚩方倒笑了一声,转向阿烈,仍旧将毛毛鱼举过头顶,按说毛毛鱼本身也是鸟儿身形也修长清瘦,但到底是实打实的爷们分量,却被蚩方如此轻而易举举过头顶,还动弹反抗不得,这场面就变得很尴尬了。
“你刚刚怎不想好好说?”蚩方笑道,“你们这些神仙,素日就是被凡人信众捧得太高,一天三炷香供着,逢年过节五畜三牲摆着,有那么几个小庙就忘记自个姓甚名谁,嘚瑟得像是要把苍天捅个窟窿……”
阿烈明白过劲儿来,目光瞟向万丈深渊,毛毛鱼本身是只杂毛的大鸾鸟儿,按说从这么高的地儿丢下去也没关系,他绝对能张开双翼化形自救,但好死不死现在被绑着双手,那有翅膀也张不开,那只能受人威胁束缚,阿烈也明白这个理儿,所以有些害怕,语气便不自觉软下来。
“这位兄台你肯定是误会了,我们不是天庭的武神,不受敕封不拿俸禄,我早年是西荒凤族的公主,后来远嫁昆仑西王母宫,没有信众,没有庙宇,没有一天三炷香,也没有逢年过节的五畜三牲,你如果对这方面没有涉猎,搞不清楚区别的话你问下你娘,我儿子的小命现在掐在你手里,不可能扯谎骗你的。”
“她说的没错。”蚩方还没开口问他老娘,国师却道:“方儿,你把他放下来让阿烈郡主带回去吧,你不是之前也觉得这小将有些骨气又颇有意思,还想策反他收到咱们巫部?”
什么玩意儿!
寒少宇瞪大眼不可思议看向蚩方,他还以为策反成瘾只是蚩年那小神经病的坏毛病,没想到蚩方竟然也是这德行,不对啊这个!很不对啊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