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玉帝之前揍了蚩年是他不是,但蚩年身为阶下囚也该顺势而为,不是有句俗语说‘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他不懂这道理挨了打,也算流点血买个教训吧,再说您刚刚伏击,也杀了我们许多将士,血金贵还是命金贵?玉帝刚遣人放那一箭,我也做了阻拦……双方人马耗了这么久,大家都乏了,此事到此为止成不成?回去歇息好不好?”
国师笑了一声,还未说话,蚩方却抢了他娘的话头道:“放你娘的狗臭屁!寒少宇!这次的事你说了不算!”
寒少宇心说他娘的你个臭小子,论辈分本君同你爷爷平辈儿,你还敢大放厥词问我是老几?我同你爷爷平辈你说我算老几?
未开口斥责,国师先道:“方儿,不得无礼。眼下先论大事,私仇来日方长,日后再议不迟。”
蚩方忿忿不平用巫语骂了句什么,也不敢违背他老娘的意愿,执着魔斧退到一边去了。
“寒大帅的意思是今日的事情到此为止,其余咱们日后见分晓?”国师瞟了儿子好几眼,目光移到寒少宇头上,“可是就事论理,我们下令伏击你们,是为张百忍殴打我儿一事,一报还一报,二者抵消就不说了,那玉帝刚刚那一箭可不地道,算来算去,还是我们吃亏,这件事情要怎么说?难不成我们要无故吃这哑巴亏?凭什么?”
“凭……”
凭什么?
还真说不出来!
寒少宇有点沮丧,倒能看出这娘们今日不想大动干戈,有点到为止的意愿,八成也是这儿的地理环境让她施展不开,所以没带那些凶虫来,无凶虫助阵,双方又都忌惮对方他处有埋伏,最好的抉择就是点到为止,各自散场。
本来很简单的事情,谁知全毁在张百忍那一箭之上,寒少宇朝兵列瞄了一眼,张百忍抱着脑袋被几个近侍簇着,恨不得变成只臭虫缩进地缝里去。
蚩年说的没错,糟老头子坏得很!知道自个惹上麻烦就变缩头乌龟,余下责任,全抛给他摆平……
“不然你说这事儿如何处置好了。”
思来想去,想不出什么好的方法,只能将主动权移交国师手上,虽然不甘心,但旁观张百忍遭难也是神生难得的体验,寒少宇很清楚国师想做什么,更乐意顺水推舟。
“玉帝虽然出门没吃药刚刚糊涂了,但他这病犯得不深,糊涂一下,过了那个档口也会清醒,他现在就很清醒,定会以大局为重,你的要求不大过分的话,他一定会答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