鸟儿意味深长看他数眼,不作声也不动作。寒少宇突然觉得身上的鞭痕疼得发颤,倒吸几口冷气,不待鸟儿答,扣了他脑袋吻上,不急深入,舔舔嘴唇,鸟儿倒莫名被挑,主动探过来。
纠缠颇久松开,寒少宇眯起眼打量鸟儿,长指扣扣鸟儿脸侧,“你是懒驴?还带这样踹一脚动一下的?”
鸟儿笑笑骂他,“你他娘才是牲口!”
远处帅帐灯晕昏黄,不想过去,鸟儿窥出他心思,扯他往另一个方向走,说是想随便找个空的帐子,给他处理一下伤口过夜。
没走几步,寒少宇扯了大鸟,“回去帅帐,空帐未做打扫,又不暖和,帅帐很暖和,我们进去跟张百忍谈谈,夫君进去把他赶走,空出来给你睡觉觉。”
“你能不能别用叠词!”鸟儿道,“你用叠词是装可爱,我总觉得这时候你娘不拉几的!”
“用叠词就是可爱?那粑粑可爱不可爱?”
鸟儿瞪他一眼,再不搭话,又拽他折返,路过刚刚脱掉的外袍,早被雨水打湿,也就未捡,到帐前,鸟儿跟他道:“你要不等等,让近侍拿件新的衣袍给你?你这样子赤裸进去觐见玉帝不是不尊礼数?这玉帝看见你身上伤口,觉得不适,总会下不来台。”
“我就是要光明正大卖惨。”寒少宇眨眼道,“命令是他下的,他又为何下不来台?”
口中说着,一掀帐帘已进去了,鸟儿见状也不好再说什么,帐中二帝端坐,帅位却空余出来,君上目光在他身上鞭痕扫了一圈儿,不高兴看玉帝数眼,嘴边抽动几下,似乎在竭力压制什么情绪,然而还是没忍住,看向玉帝,问他:“这是何意?”
玉帝被君上这一问,倒显得窘迫而尴尬,答:“寒少宇刚对朕无礼,今日交换人质时表现欠佳,略作惩戒。”
君上脸色更加阴沉,“他对你无礼,也该本君来惩处,他今日交换人质表现欠佳?如何欠佳?我可没觉得他欠佳!”
良久的静默,还是个武神出列打圆场,“二帝何必窝里斗置气?寒大帅识体统明事理懂大局,这鞭子既然已经抽了,这件事就该完结,有妖市的神医在此,身上的伤自然是无碍的。”
二帝素日相处关系就很微妙,此时也怕因这事儿闹僵,便都选择沉默。兔儿却不乐意,自开了药箱搜出两瓶伤药,板着张脸来看他,故意拍他皮肉,将他拍痛拍得嗷嗷乱叫,他乱叫兔儿便冷着语气道:“我是医术精湛,这寒大帅身形健壮,这些伤也确实无碍。但诸位能不能想想他今年多大了?这样的境况要是再来两次三回,神医也没办法了……”